又是一日天明。
天边泛起金色的光芒,不久天空无限蔚蓝,白云连绵。
世界美好得像从未令人失望过。
“瞧!”晓晓突然兴奋地指向窗外一处险峰。
胡克摇下车窗望了过去,那不是前几日他去过的那座山吗?
“以前,我们就住在那里。”晓晓感伤地说道。
胡克伸长脖子久久张望,远处,山峰模糊到只剩下棱角。
“那座山里是不是有一个石洞,里面有许多分支,纵横交错?”胡克想起那个积水漫过的山洞,他曾躺在那些冷冰冰的石头上。之前,他还以为是那个梦里的山洞,他与穿着黑色斗篷的女人穿过的那个狭长的山洞,直到现在他才晓得不是。
“是。每一条分支都通往悬崖,山崖下面有一片海域。”晓晓回忆道。
果然。胡克暗叹。
“要不是这片海域,我早已粉身碎骨。数十年抑或是数百年后,有一群考古或是探险队员们发现我的骸骨,带回博物馆研究。他们会猜测为什么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孩会肋骨尽断,他们会请来很多专家,煞有介事地分析一通。然后,我会突然坐起来反驳他们,通通都是狗屁论。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研究,喜欢赋予物的意义。”晓晓眨巴着眼睛抱怨道。
“因为人们惧怕失去意义,没有意义他们就没有安全感,他们讨厌被否定的感觉。”
“或许。”
“你是怎么逃过一这劫的?”胡克关切地问道。
“从山崖上掉下去的时候,我也曾有过片刻飞翔的感觉。我试着想象我与你一样都是乘坐着翼龙翱翔在天际。我的身体变得很轻,很轻,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什么是死亡,只是愉快的享受着片刻飞翔的感觉。之后,我掉到海里,海水四面八方涌来。我奋力地向上游着,不论我如何挣扎,却只能在冰冷的海水中打转。我想起你送我五彩的鹅卵石,你潮湿不堪的手掌心,还有温柔的海风,渐渐的我不再挣扎。海水愈来愈凉,愈来愈冷……”
“醒来后,我发现自己在一个宽大的帐篷内。身边躺着一个男人,三十来岁,面容俊朗。他在夜里睁开眼睛看我,眼眸如星月般明亮。他不说话,温柔地抚摸我的额头,替我梳理头发。我一下子便想起父亲精神正常那几年,他也曾有过如此温柔的眼神,也曾善待你我。那个男人是探险队的,他们那天正好驶着船从那座险峰下面经过。见我掉到海里,便尽力营救。他们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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