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那么强大。”
胡克默默无语。
“我跟蓝蓝从松树上爬了下来,翼龙就躺在一堆干枯的松果中间,旁边蹲着荒屋内的那个少年。他轻轻抚摸着翼龙的头,嘀咕着谁也听不懂的话,唯一可以判断的是他并无恶意。‘水’,他回过头来冲我们喊道,我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蓝蓝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朝山下飞奔而去。归来之时,手中拿着盛满清水的矿泉水瓶。少年接过,将水喂给翼龙。蓝蓝站在他后面,痴痴呆呆地看着少年。我就站在少年旁边,她始终不曾看我一眼,目光一直追随着少年的身影,一直……
“直到天色尽黑,翼龙也没有醒来。对面山巅的广播里,又一次响起老头儿的呻吟。很奇怪的是,在那个夜里我亦听懂了老头所吟的死亡之诗。翼龙在我们身后轻轻飞起,愈飞愈高,愈飞愈轻,朝着对面山巅飞去,消失于黑暗之中。自那时起,我恍然明白从出生开始,我们最终的目的就是要奔赴死亡。你我所谓的存在意义,都在为死亡做铺垫,意义愈.大,死亡愈丰满。”
汽车穿越隧道时,杜雷突然停了下来。
伏到胡克耳边,指着车箱内的人,诡秘地说:
我们正走在路上。
我们走得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