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霸一脸晦气的回到辎重营,赵广正在美滋滋的试新甲,手指小心的拂去甲片上并不存在的尘埃,动作轻柔得像是抚摸情人柔嫩的肌肤,眼中满满的全是柔情蜜意,看得一旁的傅兴不住的哼哼以示鄙视。
“好啦,好啦,再摸下去,甲片都能被你摸薄了。”
赵广瞥了他一眼,同样报以不屑:“你得瑟什么劲儿,第一次拿到新甲的时候,比我还爱惜呢。”
“可我也没你这么兴奋吧?”
“天知道,某人好像那天晚上连甲都没舍得脱,搞得我们还以为要有人夜袭呢。”
傅兴脸一红,正好看到魏霸阴着脸走进来,连忙收住了话头,站了起来。
“子玉,怎么了?”
赵广见魏霸脸色不对,也停止了抚摸新甲,沉吟片刻,眉头一挑:“和伯松没谈拢?”
魏霸沮丧的叹了口气,坐在案旁,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火烧火燎的心里才舒服了些。他怔怔的看着舱外仿佛不动的青山,想着刚才诸葛乔的表情,心情沉重。
难道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无法扭转历史的方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魏家走向灭亡?
“子玉,其实你也不用那么担心。”赵广伸出的手,轻轻的按在魏霸肩上。“你们的计划固然是个不错的计划,可是丞相也有丞相的考虑,谨慎一些也有些谨慎一些的好处。”
傅兴欲言又止,神情有些落寞。他看魏霸和赵广的神情,估计魏霸父子真的提出了什么子午谷计划,而赵广显然也是知道一些的,唯独他还是从杨伟的嘴里才听说这个计划。这也难怪,魏延是镇北将军,赵云是镇东将军,他们都有资格参与军议,魏霸和赵广知道一些也就很正常了。唯独自己仅仅是个小小的都尉,不仅没机会参军军议,连小道消息都听不到。丞相军令极严,这些小道消息只在父子兄弟之间口耳相传,魏霸也不敢告诉他。
傅兴心中难受,不想让魏霸看到,低下头,佯作沉思。
魏霸的眼角余光看到了傅兴低下的头,忽然心中一动。他虽然有父有兄,可是前世却是独子一个,性格又比较内向,深知这种被人漠视的难受。他想了想,忽然笑道:“仲德,仲简,由此处至安阳还有三五日,船上又不好练兵,闲着也是闲着,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游戏?”赵广讶然,不过一看到魏霸瞟向傅兴的眼神,就明白了过来,连忙笑道:“好啊,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游戏,仲简,一起玩?”
傅兴看看魏霸,又看看赵广,也欣然一笑:“好啊,不知道是什么游戏,六博,还是双陆?”
六博是一种很古老的兵棋游戏,而双陆则是刚刚开始流行的棋艺,是从天竺传过来的,据说曹操的儿子,才华横溢的曹植就是个中高手。傅兴他们也会,魏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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