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楼上的士卒一阵慌乱,看来魏延的名字让他们很紧张。有人下了望楼,飞奔入营。时间不长,营中忽然亮起了无数的火把,数百个士卒冲了出来。他们跑得很急,有的一边走一边披甲,有的则干脆没有披甲,只是他们慌乱的神情是一致的,队形也乱七八糟,毫无阵势可言。
他们来到营门前,却没有打开营门,而是隔着营门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如临大敌。魏延坐在马上,一手挽着缰绳,一手扶在大腿上,岿然不动。魏霸看得心中痛快,却也心惊肉跳,这要是对面射一阵乱箭射过来,那可麻烦了。他从亲卫手中接过一面盾牌,轻催战马,赶到魏延身边,刚要将盾牌递过去,魏霸摆了摆手:“不用。”
“阿爹,小心为上。”
“哼,我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魏延不屑一顾,坚决的推开了魏霸的手。
魏霸咂了咂嘴,没有再说,只是提足了精神,警惕的注意着对面,只要有一丝异动,他就以最大的速度把盾牌举起来。不知不觉中,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对自己的举动也有些后悔起来。这来得容易,去得可难,要想再退出安全的距离,那可是万万不能了。
营里又是一阵嘈杂,士卒们向两边分开,半边脸还肿着的刘琰在几个全副武装的亲卫簇拥下,出现在营门口。他隔着粗大的寨木看向魏家父子,脸色在火把摇曳的火光下变幻不停。
“魏延,你想造反吗?”他大声叫道,声音却如火光一般飘浮不定。“可知丞相军令无情,你休要猖狂。”
魏延淡淡的说道:“将军这是说的哪里话。闻说犬子无礼,在丞相大帐中拧断了将军的手指,又打了将军一耳光,实在过意不去,特带着犬子来见将军,想问个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确是犬子的错,魏延这就给将军道歉,把他交给将军,任将军处置。”
刘琰犹豫了一下,半天没有说话,显然搞不清魏延的话是真是假。他看到了魏延身边的魏霸,脸上的肿痛更加火辣辣的,心中火气上涌,不禁大声骂道:“魏延,你教子无方,以下犯下,还有什么要问的,你要是真心道歉,就在此地拧断他的手指,打他几个耳光,便也罢了。要不然,我与你没完。”
魏延淡淡的说道:“后将军,且不说事情的是非曲直尚未分明,处罚还为时过早,就算是责任在犬子,由我来施罚,恐怕也不妥。”
刘琰有些糊涂了,大声叫道:“为什么?”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一来他打的是将军你,而不是我,要责罚他,也应该由将军来责罚,方能消将军心头之怒。二来若是由我处罚,我手下留情,虚以故事,将军难道不担心我魏延没有诚意吗?”
“那……那又待如何?”刘琰更拿不定主意了。魏延说的两个理由的确有些道理,要想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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