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这位相好的,您收着”
话刚出口,段爷眼前猛地一花,那原本就站在自己眼前的黑影一个鹞子翻身。一丝动静也不带地推开了窗户跃出了屋子,却是朝着手里头捧着那小匣子的段爷扔下一句话:“山不转水转,后会有期!”
耳听着那说话的动静由近及远。段爷浑身上下顿时冒出来一身透汗,原本身上带着的七分酒意也早跑了个无影无踪!
就人家这身来无影、去无踪的功夫,还有这江湖路数懂了个十足十的做派,只怕是从今往后、自己的脑袋上,就得挂着一把开封府里才露过脸的虎头铡,只要是自己一个不听招呼,那虎头铡说话可就能切了自己脑袋瓜!
许是瞧见那骤然窜进屋里的黑影并没拿走自己的首饰匣子,方才还吓得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野戏子顿时跳起了身子、一个箭步窜到了炕沿旁。不由分说地将段爷捧在了手中的首饰匣子抱到了自己怀中,颤抖着嗓门低叫道:“还好这人还没抢走了这首饰匣子!爷,这共产党堂口的人倒还算得上给您几分面子,也就给您递了个话儿,倒还真不是奔着求财、求气来的”
眼睛里凶光一闪,段爷抬手把那才纳了几天的外宅野戏子搂在了怀里:“吓着了吧?这事儿我可是对不住你啊,把外边的事由招惹到你这儿来了”
腻着身子半躺在段爷那肥硕的身板上,那刚被段爷收了外宅的野戏子顿时撒娇撒痴地拧巴着嗓门叫道:“可真是吓死我了爷,您可得给人家弄个能定惊安神的玩意来!”
嘿嘿低笑着,段爷微微地晃悠着肥硕的脑袋,闷着嗓子答应道:“成!你像要什么都成!”
眼睛一亮,那瞅着了发财空子的野戏子顿时来了个狮子大张口:“那我要个簪金八样的头面!”
“成!”
“这宅子也小了点儿,我瞅着过去两条胡同有套四合院挺宽敞,也清净”
“给你!”
“还有”
不等那狮子大开口的外宅把话说完,段爷一双肥厚的巴掌已经死死地捂住了那外宅野戏子的口鼻,口中也是断断续续地低声闷喝道:“都给你爷都烧了给你!”
骤然间叫段爷捂住了口鼻。那原本就身子娇弱的外宅野戏子压根都挣扎不开。扒拉着段爷的巴掌甩弄了没几下,顿时便蹬直了双腿!
静静地坐在炕沿上,段爷一直等着怀里头那外宅野戏子的身子都僵冷透了,方才松开了两只巴掌,抓过了放在炕桌上的小酒壶,把那早冷透了的山西老汾酒一饮而尽,这才抬腿从炕沿上跳了下来!
从那野戏子屋里寻出来条捆杂物的绳子,段爷先把那绳子都僵硬了的野戏子挂到了房梁上,这才点着了屋里的油灯。借着那点豆子大的光亮。里里外外地把屋子里碍眼的玩意收拾了一遍,整治出了个野戏子自寻短见的场面。
这通忙活下来,屋外边也已然见了几分天光。胡乱在水盆里洗了把脸皮上冒出来的油汗,段爷抬步出了那没住上几天的院子,直奔着巡警局而去,催巴着几个在巡警局里吃帮闲饭的碎催找齐了人马,这才咋咋呼呼地奔了捣药胡同。
自然而然,在暗地里头,段爷也没忘了叫俩贴身可靠的巡警奔了自己的外宅,照着往日里耍弄过的那些六扇门手段。把那外宅野戏子弄了个自尽身亡的定案!
抬眼瞅着自己安排去收拾外宅的那俩贴身可靠的巡警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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