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好笑地把手里头的糖葫芦朝着街边一间屋子的房顶上一指:“才刚进门的铃铛客。正要寻道上老大指路!”
偷眼打量着相有豹那结实的身架,那獐头鼠目的汉子顿时对相有豹的说话信了八分,抬手朝着相有豹一抱拳:“还没请教您打哪儿来、奔哪儿去?看没看四九城高低、探没探永定河深浅?潜行七十二路,您拜的哪路香火?供的哪位祖师?脚踏天桥地界,您是想过路、想安宅?”
朝着已经回头看着自己的纳兰一努嘴。相有豹对那獐头鼠目的汉子问出来的潜行切口对答如流:“奔西边去,从北边来!初来乍到,四九城高低没看,永定河深浅不知!潜行七十二路。路路香火不敢短少!祖师共拜一家,王母园中偷桃!拖家带口过路。一时短了盘缠,正想请贵宝地老大开恩,赏个穷家富路、袋袋平安!”
扭头看了看正朝着自己这边张望的纳兰和谢门神家的几个孩子,那獐头鼠目的汉子转身朝着相有豹一抱拳:“爷们在这儿稍候,我去去就来!”
手指头缝里夹了块大洋在那獐头鼠目的汉子肩头一拍,相有豹笑嘻嘻的朝着那獐头鼠目的汉子说道:“爷们别急,瞅着爷们今儿还没开张,我这儿给爷们添喜发财了!”
看也不看相有豹按在自己肩头上的巴掌,那獐头鼠目的汉子却是伸手朝着自己后衣襟一抄一抓,变戏法般地将那块顺着自己后脊梁滑落下去的大洋举到了相有豹的眼前:“爷们讲究!我这儿谢过爷们彩头了......”
朝着相有豹再一拱手,那獐头鼠目的汉子把脑袋上扣着的毡帽摘下来抓在了手里,朝天天上猛地一抛,执着脖子就朝人堆里挤了过去。也才挤了三五步的功夫,那从半空中落下来的毡帽却是恰好落在了那獐头鼠目的汉子脑袋上,戴了个严丝合缝!
天桥街面上人多,猛不盯瞧见半空中飞起来一顶毡帽,不少人顿时直着脖子朝着那毡帽张望起来。等得那毡帽恰巧戴在了那獐头鼠目的汉子脑袋上,街面上不少人都扯着嗓门吆喝起来:“好!”
“这又是哪路的手艺?场子在哪儿呢?”
“没听说天桥有练这门手艺的人物啊?外路刚来的吧?”
满街的人议论纷纷之中,那獐头鼠目的汉子却是在人缝中挤挤擦擦,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个吹糖人儿的小摊子前面,抬手扔下了一大把大子儿,这才扭头朝着纳兰和谢门神家那些孩子一指:“给吹个八仙过海糖人儿,给那位姑奶奶和她身边几位少爷、小姐送过去!”
眼看着那獐头鼠目的汉子朝着自己一指,纳兰顿时有些紧张地拢住了身边谢门神家的几个孩子,朝着相有豹走了过来,迎着相有豹低声叫道:“你这又是......玩的什么幺蛾子?!怎么你跟谁都能掰扯上话头呢?!”
眼睛盯着那在人缝中四处乱窜、时不时还回头瞅瞅自己的獐头鼠目的汉子,相有豹脸上笑得很有些神秘莫测的意味:“就是个潜行里混条子潜的人物。方才你光顾着领着几个孩子买兔儿爷,已然叫这人盯上了!”
下意识地朝着腰里头放钱的地方一模,纳兰顿时松了口气:“还好,带着的钱没叫这人偷了去!可你跟他又掰扯些什么呢?”
捉挟地朝着纳兰挤了挤眼睛,相有豹压着嗓门朝纳兰笑道:“还记得那天晚上在三进院子里挨了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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