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满目春这样的书寓里,多少都备着一间小厨房。w w. v m)虽说做不了什么能出场面的席面,可伺候着那些留宿在满眼春书寓里的主顾吃点精致宵夜倒也足够。
眼瞅着前面小楼里已然从外面叫来了一桌燕翅席,满眼春小厨房里养着的俩厨子自然是乐得个清闲,偷空儿给自己炒了两个下酒菜,再烫一壶老白干,就在灶间美滋滋地享用起来。
耳听着小厨房外边传来的脚步声,已然喝得有些醉眼迷离的俩厨子抬眼朝着撩起了厨房门帘、瞅着还面生的半大孩子看去:“乱闯什么呀?这儿是厨房,寻你主家老爷上前面院子找去!”
眉花眼笑地朝着两个喝得差不多了的厨子点了点头,九猴儿抬手从自己鼓鼓囊囊的衣襟下面扯出来个用荷叶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包裹:“我们家主家段爷在前面喝着呢,这不是我们主家老爷说想吃口水晶烧鸡,刚从外面买回来的,还得劳烦您二位给弄个盘子端进去......”
爱搭不理地看了一眼那眉花眼笑的半大小子,其中一名厨子抬手指了指刚收拾干净的砧板:“就搁在那儿吧......”
“得嘞......您受累!”
也不搭理那弓着身子退出了厨房的半大小子,两个厨子却是各自再喝了几杯,这才有其中一个略喝得少些的厨子慢条斯理地站起了身子走到了砧板前,伸手解开了那个荷叶包。
只一解开那包得严严实实的荷叶包,那站在砧板边上的厨子顿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腥味。一边操刀把那只烧鸡照着摆盘子的规矩切成了十八块,那厨子一边小声嘀咕起来:“这烧鸡......水晶烧鸡,哪家老字号出来的玩意啊?怎么闻着这味儿不对呢?!”
回头看了一眼已然切成了十八块的烧鸡,再用了抽了抽鼻子,另一个厨子却是漫不经心地叫道:“保不齐又是哪家刚进了四九城里的字号琢磨出来的新玩意吧?这味儿......没准就跟王致和臭豆腐似的,闻着臭,可吃着香!?”
随手把那烧鸡摆在个白瓷荷叶盘子里,那切好了烧鸡的厨子一边拿着块油渍麻花的抹布擦了手。一边拽响了砧板旁边叫人用的铃铛:“这可真是......就着臭豆腐喝山西老汾酒,讲究!”
只听得叫唤人的铃铛一响,满目春书寓里专管着传菜的小丫头手脚飞快地端上了那盘烧鸡,一路踮着小碎步跑到了喧闹异常的小楼中,轻轻把那盘子放到了桌子中央。
睁着一双朦胧醉眼,段爷把老早就搂在怀里的姑娘揉捏得发乱鬓斜,却是朝着那盘刚送上来的烧鸡努了努嘴:“这算是个什么讲究?喝半道上来一只烧鸡?”
眯缝着一双眼睛。熊爷请来凑趣的一篾片清客倒是端着杯子接上的段爷的话头:“我说段爷,这我可得跟您说道说道了!俗话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这时候给您上来一只烧鸡,那就是催着您赶紧的领了相好的姑娘共赴巫山、兴云布雨!可别等到鸡鸣五更的时候,方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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