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前的巡警面前,闷着嗓门朝面前一个被人群挤得满脸大汗的巡警说道:“劳驾您禀告段爷一声,就说外边有故人来访!”
大口喘着粗气,那早叫汹涌人群挤得满头大汗的巡警很是没好气地打量了胡千里一眼,扯着嗓门朝胡千里吆喝道:“都这档口了还来攀亲戚,您横是不觉着晚了点儿?明白话告诉您,这会儿甭说是故人来访,估摸着就是段爷亲爹驾到,段爷怕也是没功夫搭理了……”
伸手从怀里摸出来几块大洋,胡千里不由分说地将那几块大洋塞到了眼面前那巡警衣兜里:“这位爷。既然您说段爷这会儿不方便,那烦劳您给段爷捎句话——此事已难善了,莫如顺水推舟!留得钓鲤金钩在,不愁难觅五洋鳌!这话您要是给段爷带到了,估摸着您今儿还能得着一份赏钱。可要是您不捎这句话……这位爷。切莫自误!慎之!慎之!”
也都不搭理那巡警一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胡千里慢悠悠转过了身子,拿捏着火正门里趟泥步的小功架,如同闲庭信步般从摩肩接踵的人群中轻飘飘挤了出去。
摸了摸怀里头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好几块大洋,那巡警傻愣愣地看着胡千里的背影,老半天方才扭头朝着身边的同伴叫道:“我说哥儿几个,你们受累先盯着点儿,我这儿去趟茅房……”
顾不上仔细去听身边那些同样被人群挤得东倒西歪的巡警说了些什么,那刚得着了几块大洋好处的巡警扭头跑了个一溜烟儿,兔子般地撞到了废园子兀自大眼瞪小眼的段爷与赛秦琼身边,直着脖子朝横眉立目的段爷叫道:“段爷,段爷……外头有人给您递个话儿………”
斜着眼睛看了看被身边几个亲信碎催挡住的巡警,段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朝着那跑得气喘吁吁的巡警扬声骂道:“你脸上长着的那是屁眼不是?这档口找爷攀亲戚、认朋友的,能有一个正经好人?不是他妈北平市政府里面想来趁热打秋风的官儿,就得是那些个拿钱写稿子的报社记者!我说你他妈是得了人家多少好处了,这时候还跑来撞你段爷的场面?!身上那身衣裳穿腻味了不是?!”
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胸前刚得着的几块大洋,那叫挡了驾的巡警使劲咽了几口唾沫,这才朝着段爷急声叫道:“段爷,外边那人还真不像是您说的那些人物!他就说是您故人,叫我挡驾之后。也就说了几句话让我捎给您,扭头就自顾自走了……”
很有些狐疑地看着那叫挡驾的巡警,段爷犹豫片刻,方才朝着几个亲信碎催摆了摆手。
屁颠屁颠地从几个让开了道路的亲信碎催身边侧身而过,凑到了段爷身边的那巡警差不离贴在了段爷耳边低声说道:“那要给您带话的主儿让我跟您说——此事已难善了。莫如顺水推舟!留得钓鲤金钩在,不愁难觅五洋鳌!”
眉头猛地一皱,段爷侧过了脑袋看着身边满脸谄媚笑容的巡警,斜着眼睛喝问道:“就这么几句话?”
拿捏着一副点头哈腰的模样,那得着了几块大洋好处的巡警忙不迭地应道:“保管一个字儿都没错!”
“说话那人呢?留下姓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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