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镇人民医院是方圆百里有名的医院,实际上它是j县第二人民医院。该院以医风高洁、医技精湛、医德仁厚而闻名四方,有许多外地甚至不泛大城市里的病人慕名而来,因此也是国家对农村医疗重点扶持的单位。
聂隐先前通过陈传电话告知的情况,很快在住院部三楼一间病房里面找到了母亲与弟妹俩人。
这是一间普通病房,整齐排列着四张七八成新的病床,每张床靠墙那头各搁着一只灰色的铁质矮柜,供人放置住院所需用品,床铺下则空空如也,打扫得干干净净,挂吊瓶的不锈钢支架耸在床头另一边,牵着一根白白的塑料管子垂了下来。一台擦得锃亮的挂式空调悬在铝合金窗户顶上,正呼呼地吹着冷气,让整间房子清凉无比。靠进门处的玻璃门后面还有一个小单间,里面亮着灯光,想必是卫生间。
父亲躺在靠窗户旁边的床铺上,盖着一床印着第二医院红字的薄棉花被,露出左手腕扎着吊瓶针管,三角支架上面悬着数瓶药水瓶,其中一瓶里面的药液滴个不停。而另一边矮柜上则放着监测心电图脑电波之类的精密仪器,几根电线连着父亲的头部与胸部。
身形瘦弱的母亲佝偻着身子坐在床边上,用枯槁的手指轻轻捋着已经熟睡的父亲额上几络花白的头发。
弟弟聂正和妹妹聂英两人则坐在靠窗那边的床沿透过玻璃向外张望。另外还有两张病床各躺着有人,正好奇地看着聂隐走进来。而最里面一张床却空无一人。
聂隐的眼睛刹那间有点模糊,他放慢脚步,轻轻唤道:“妈,弟,妹。”
母亲三人同时回头,皆一脸惊喜,母亲站起身来勉强地微笑,“隐子,你回来了,回来就好。”有些嘶哑的嗓音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与激动,而弟妹两人则各自怯怯地叫声哥后,两眼直直地盯着他手上的水果袋。
聂隐嗯了一声,快步走到床边,放下水果袋,低头细瞧着父亲。
病床上,父亲双目紧阖,嘴唇微张并有些干裂,两轮眼圈有些凹陷,并且左眼角稍有点淤青,而脑门上竟有块被扯下头发后留下的血痂,皱纹纵横的脸上呈现着一种让人心疼的苍白。
平白无故遭此大祸,实在可悲可怜复可恨,聂隐伸手轻轻触摸父亲干枯的灰发,心中隐隐生痛,他向母亲细声询问着父亲身体的情况。
父亲是上午十点二十分钟送到医院的,当时已经深度昏迷,口中流血不止,一进医院就推入急症室进行供氧抢救,稳定之后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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