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这是怎么回事儿啊?”看看路边站着一个拄着拐棍的老人,阮凤玲打开车门子下来,走到老人身边问道。
“你是……西头老阮家的二妮子吧?这闺女越来越有出息了,都开上洋轿车啦?你妈早上赶集从这过去还念叨你呢……”老人有点话唠,没有回答阮凤玲的话,反而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车。
“三大爷,我这就是回家看看我妈,这怎么这么多人堵着路啊?”阮凤玲耐着性子听他说完,这才又问道。
“啊,你说这些人啊?打架呢。四狗子刚从外面打工回来,刚进家门就和牛蛋打起来啦。”三大爷一边说着,还一边用拐棍在地上顿了一下,以示自己的气愤:“唉,这人哪,都变成什么样子啦?这还是亲堂兄弟呢,大伯子就和弟媳妇滚一块去了。这要搁在以前,是要开祠堂千刀万剐的……”
四狗子、牛蛋,这些名字阮凤玲勉强有点印象,却实在是分不清楚谁是谁。可三大爷说的很明白了,大伯子和弟媳妇“滚”到一块去,这在小山村可是很丢人的事儿。
既然四狗子打工刚进家门,那一定是牛蛋把四狗子的媳妇睡了。可这种事情两个人必定很小心,那四狗子刚回家是怎么知道的?
正想着呢,就听着院子里面骂声突然又高了起来,其中还夹杂着女人的厉声怒吼:“你一天到晚不回家,一年到两头就带回来那千把两千块钱,你以为老娘很稀罕啊?我就是和他睡得舒服,我就是看中他有钱啦,你想怎么着吧?大不了咱们离婚,老娘我离婚不离家,从今后就跟着她过啦……”
这女人倒是挺强悍,不过说出来的话很庸俗,有点不要脸的感觉。对于婚姻,阮凤玲自觉现在认识的比较深刻,如果你是因为夫妻感情不和闹离婚,或者是出于真爱搞分裂,这些都是值得同情的。但像这个女人说的这种话,就算是过来人,阮凤玲也自觉不敢苟同的。
“四狗,现在你听明白了吧?不是我想怎么样,是你媳妇看中我了。这他妈能怨我么?全村这几年生的娃有一半都是我的,老子有钱有势,谁他妈敢动我一根手指了?要不是看在咱们一个老奶奶的份儿上,我现在就让人把你的腿打断了……”
“牛蛋,你个王八蛋要不贪污,哪来的钱风流快活?仗着自己有几个钱就到处做缺德事,你肯定不得好死,今天我就打死你……”
“你干什么,你还打?真他妈觉得我不敢把你怎么着?镇里区里都有我的关系,派出所所长是我结拜大哥,你再敢动我一下,我马上让人把你抓起来送监狱里去,到那个时候我和你老婆在外面怎么着你也只能干看着。这两年要没我替你在家照顾着,你媳妇还不知道跟谁跑了呢?你不感激我还冲我凶?你厉害是不是?我……嗳哟……四狗子,我日你娘你给我等着……”
里面骂的很凶,院子外面听的人津津有味。有人摇头叹息,有人笑逐颜开,什么表情、什么样儿的都有。
“牛蛋,狗日的不是个东西啊,村子里外出打工男人的媳妇子被他糟蹋了一大半,部队建靶场的赔青钱和退耕换林的补贴款都被他一个人独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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