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咱可不认,今天兄弟们跟着主薄大人巡视了一天,晚上回来放松一下,这是咱衙里的惯例,大人你以后就知道了。”
一个被放逐到穷乡僻壤的落魄之人,还真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大官,呵,能让他顾忌着不动手,不过是那个邪门的小娃娃而已。
“吴天。”冯尚义喝斥,又向贺阳告罪,和着稀泥道:“吴捕头所言亦是属实,下官这就罚他们半个月俸禄,以儆效尤。”
贺阳扫眼满地的好酒好菜,这一桌估计就得一个捕头半个月的俸禄了。
最终,他满身怒火而来,怒气冲冲甩袖离开。
这个县令当真窝囊。
明初凰一直站在外头,面色平静,待他们出来,笑着拍拍阿砚的肩头,夸奖道:“做得好。”
贺阳脸上不见怒火,两人对视一眼,尽在不言中。
县令如果没有另外的府邸的话,一般会居住在后院,很是简陋的一个小院子,依旧原始的风格。
竹心忙活了好一通才收拾出两间像样的房子。
洗漱后,虽一身的疲惫,却没有即刻休息,竹心从包袱里拿出一面精致的铜镜,使这粗狂的小房间顿有蓬壁生辉之光。
明初凰摘下面纱,昏暗的烛光下,一张白皙清丽的小脸上突兀地长着密密麻麻的黑色斑点,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
竹心已是习以为常,熟练地又拿出一瓶药膏,轻柔地抹了上去,嘟着小嘴满是心疼:“姐姐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了。”明初凰温柔地笑着安抚,黑色斑点不仅毁了她的脸,发作起来还让她如被蛇虫啃咬般痛不欲生。
这一天带领村民抢修海堤,跟冯尚义斗智斗勇,她已发作三回,皆靠着毅力忍耐下来,不让他人看出端倪,便是连一直跟在她身边的竹心都没有察觉。
“方妙手名副其实。”药膏抹了上去,斑点立消,刺痛的感觉也消失,脸庞白瓷如冰肌玉骨,细腻莹润,恰似水乡的烟雨,透着一种朦胧的美。
竹心都看呆了:“姐姐真美,也不知谁有福缘,能娶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