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了。
房间很简陋,床上铺设也素朴,可这也算是自己的地方了,所以李清照样睡得很香。
早上被人吵醒,对李清来说当然是件不快乐的事情,可这天早上李清没什么快不快乐的感觉,因为等他完全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被人拎到床下来了。
“居然这般时日方来,秦淮***便如此勾公子的心么?快些随我来,有物事要叫公子瞧瞧!”把李清拎下床的人说完便甩手出了房门。
“道长,几时你也到了清风寨?你等我一等啊!”李清急得大喊起来,拎下床就完事了?虽然说现在天气也不冷,可总不能穿着个裤衩满世界跑吧。
一边出门还一边在系裤子的。除了李清之外还有安小哥。而刘叔早无踪迹,看来安小哥也养成睡懒觉的好习惯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而妙玄道长一身月白地道袍,站在院里负手向天。满脸兴奋,一见李清出门,转身就往外面跑。
“贫道来此一年多了,公子倒是狠心人,这偌大地清风寨付人便不闻不问,你倒割舍的下?”妙玄一边走一边说。
冤枉啊,咱不是被遣送江宁了么?没得到太后允许可不能到处『乱』跑。再说咱根本不知道清风寨是什么样子。要惦记也是惦记水云庄才对。
可妙玄根本没心情听李清解释,大步的在前面走,害得李清和安小哥一溜小跑的在后面跟着。
太阳才刚挂树梢,尚余些薄雾弥漫在清风寨里,路上有行人见了妙玄便拱手问礼,妙玄只一颌首并不踞足,而李清和安小哥本就不明路径,三拐两拐的,根本没精神打量四周情况了。
居然还有道士看门。这是个什么所在?道观么?可清风寨起地房子几乎都一个『摸』样,外面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只是到了里面,才发觉这个院落不是一般的大,看来是把好多个院落连通在一起的。里面还全是道士。不过李清转脑袋找了半天,也不见哪处供着三清。
“灯来。”妙玄走到一个楼梯口。对守在边上的一个道士说道。
李清很正想和那道士寒暄两声,可一看那灯笼也生了好奇心,顾不上寒暄,这是干什么?一个灯笼还里外裹了三层?
妙玄提灯在手,示意李清跟着下来,原来是个地窖,借着微弱的灯光一瞧,李清哇的一声叫了起来。
只见地窖里立着一排排的木架,架上放着几层细竹筐,而竹筐里雪白一片,不用问,全部是硝石!
“精制完了,便收在窖里,延州城尚有一处比这里更大些,硫磺在隔壁院里,只便没那么多。”妙玄得意地说道。
够了够了,李清乐得说不出话来,为防火灯笼裹了三层,光线不是很亮,显得地窖里地硝石筐一眼看不到头。
“太好了,你们怎么弄了这许多来?”李清笑问道。
“不是公子与刘叔言道,这硝石有许多便要许多么?”妙玄不满的反问道,“如今党项人都尽知了,要想换大宋的好物事,非硝石不可。”
实心人办实心事,既然李清和刘叔说了有多少要多少,一到清风寨经济宽裕些,刘叔便在榷场上放出话来,要想换粮食、茶叶、布匹什么的,好说,别的不要,一律拿硝石来换;而榷场上宋人和延州的客商对清风寨的场子,那可是尽心尽力的帮;何况陕西五路的边军大都要清风寨地“行军饼”,没多久陕西五路榷场上的党项人都知道了,现在硝石在大宋可比牛、羊、『药』材什么的吃香多了。
李清早被遣送到了江宁,收购了那么多的硝石也没个地方送,于是刘叔便跑了趟终南山,本意是想把硝石送到妙玄的道观里去,而妙玄一听说李清在延州立了寨子,敢情这出家人比李清还要忧国忧民,二话不说,带着一帮师兄弟就到清风寨帮忙来了,当然唯一让李清觉得遗憾地,是人家那个如花似玉地师妹留在终南山看道观。
刘叔对李清临走时送他的那几个炸弹地威力还有些疑虑,妙玄可是在水云庄见识过了,于是干脆在清风寨也囤积起了硫磺,唯一就是配方不太清楚,不过妙玄知道这东西总有一天能派大用场的。
看着这一窖的硝石,李清这心总算放下了很多,李元昊你再厉害,血肉之躯能和炸『药』去碰?咱清风寨的城墙不老高么,尽是老弱『妇』孺又怎么样,点着往下扔,你们总爬不上来罢!
这可解决大问题了,李清心花怒放,果然是高兴事,咱也觉得一把火把清风寨烧了太可惜呢,哪还计较之前妙玄把他拎下床来,道长,一别多年,咱们应该拥抱一下才慰相思之情啊!
可人家道长不是小天子,没兴趣和李清玩抱抱,见李清看完了硝石。撇下一句“公子且随我来。尚有物事待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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