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和谐的气氛中显得很不合适,李清站在船头还想和石元孙招招手话个别呢,石元孙却早带着自己的一哨人马绝尘而去;不用想,瞅那方向就是奔清风寨去的,刚才见了往船上搬那么多新鲜玩意,不趁着李清不在寨里打劫一番,他也就不是个久镇边关的将军。
“公子,如今东南风正好,何不满帆?眼不见那边军都跑到我等前面去了,若是挂上满帆,准保将这些四条腿的军汉甩到后边去。”李清趴在船舷边发了半天呆,冷不防陈彪蹿到他身后说道。
李清懒洋洋的回头瞥了陈彪一眼,别看这小子现在说话还算恭敬,其实得意劲从脚板心往外冒呢,没法,闲人到哪都是闲人,甭说清风寨压根就没他插嘴的地方,到了船上也一样,刘叔、孙五、慕容一祯哪个不是实实在在做事的?怎么分派人手各司其职、怎么看管这么多易燃易爆品,没一件事要李清操心。
按说这条海盗船名义上全是李清的主意,的确李清还在某些小环节上出了很多很有建设性意见,只是这年头卖嘴的并不吃香,没人把李清当个点子大王崇拜,一到了船上刘叔他们几个有事只和陈彪商量,公子他压根不会驾船!听说当年在江南就是陈彪一脚把他踹下长江的,那肯定有个本事的,公子么,让他站得高高的看风景吧。
送别不成个样子,到了船上还没人搭理,李清除了发呆还能干吗?
“急甚!船行的快便一定好么?此处又不是大海,你当与党项人交手便如太湖上掠货么?怎生如此毛躁!要说嘴寻刘叔他们去,依我看,再行的慢也使得,稳当么。”李清很有些不满的说道。
看着陈彪有些怏怏而去,李清着实乐了一会,倒打一耙的感觉果然爽,怪不得人品龌龊点的人都爱使这招;不过李清并不是完全要体会这感觉才让船行的慢些,虽然确实爽,而是有些事情不得不顾虑。
咱中国的行政区域划分,大多都是依自然地形而来的,就在后世也一样,省与省之间的边界不是山就是水,而这条黄河就将大宋的永兴军路和河东路分割开来;清风寨属永兴军路管辖,有石元孙罩着,李清自可肆无忌惮些。
但就是因为黄河这条天然屏障,河东路并不怎么受党项人的骚扰,他们要防的主要是契丹人,大宋朝和契丹已经休兵了几十年,兴许京城里或有那么几个愤青们脑子热着想要开疆扩土,而边军边民绝对希望和平。
就那么艘船居然要远袭兴庆府?而且还要在契丹人的境内打个弯儿?而且船头还骚包的挂着个骷髅旗?党项人看了会高兴?万一契丹人误以为大宋无端挑起边衅怎么办!兵祸一接又得死伤多少人啊,这要是让河东路的官员和边军知道李清的计划,得,都甭用李元昊操心了,河东路的边军绝对先和李清干一仗。
所以石元孙才会安排王育带着他的骑军护送李清一程,要是碰到人问起,也好出面打个掩护,因此李清才不允许陈彪把王育的骑军给甩了。
再一个李清也的确不想惹上契丹人,这一息兵就是一百多年,和谐局面来之不易,而且契丹的国力比党项要强上许多,咱大宋朝历史上连个党项都奈之不何,李清可不能做罪人,所以计划里在契丹境内弯一段的行程放在夜晚,悄悄的经过,拉风的不要。
既然是个闲人,黄河又不是运河,岸边绝无大姑娘、小媳妇的纤细腰肢可以让李清吹吹口哨,这一路行来,李清就比较的闷了,看着人家都在忙来忙去,李清也不好意思拽人家陪他磨牙;刘叔和慕容一祯他们兴致勃勃的跟陈彪后面学驾船操帆,这个李清就不大愿意凑热闹了,陈彪也是骚包的家伙,就不知道低调点么?何况当初一脚把咱踢下江的帐还没算呢!
果然的好风凭借力,青云上不了,行舟倒是很顺当,没两天船就到契丹和大宋的交界处,之前两国乒乒乓乓的打了几十年的帐,把个边界打得荒芜人烟,息兵这么久都没缓过劲来,这边界成了三不管地界,王育带着骑兵不能再前行了,怏怏的和李清道别。
王育倒是和李清一样的心情不好,人家想去找党项人报仇呢,之前也要求上船与李清同行,可石元孙坚决不同意,李元昊攻清风寨都强压着两不相帮呢,何况现在李清要去袭击兴庆府?这要是被人知道船上有边军,奏一报到京城,石家现在可是经不起再惹事上身,随他李三郎闹去,咱不掺合,人家李三郎是和当今皇帝玩抱抱的交情,就连太后都偏心眼,你说同是谋反的嫌疑,石家由开国公变成了侯爷,李三郎倒好,特特送去江南领略秦淮风月,敢情还有功了不成?
黄河在中国北方大地上画出一个大大的“几”字,而契丹和党项交界这一段,就在“几”的右尖上,看来少数民族的生育能力和咱汉族不可同日而语,刚进入契丹境内时,满船人都有些战战兢兢,毕竟是准备去打党项人的,别稀里糊涂的和契丹先开上仗;谁知道小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