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楼衔月是因她生的娇艳动人;选谢幸歌,则是她身上那股子清冷疏离感,莫名让人移不开眼。
起初,谢幸歌觉得王妃是想选两个婢女服侍,奈何进了王府才知道,王妃是给世子选通房丫鬟,说是要让世子早些熟悉男女之事。
昔日千金,今日落得个通房的下场,谢幸歌自是心有不甘,可惜签了身契,只有攒够银钱,才能远离这高墙深院。
远离高墙深院…要自由…
谢幸歌从睡梦中惊醒,又是相同的梦,来到王府后,她常会梦到以前的家。
谢幸歌揉揉惺忪的双眼,屋子里,早已不见衔月的身影,应是去了世子房中。
二人虽经历相似,又都是世子的通房,显然衔月比她更适应王府的日子,她每日殷切地服侍世子起居,世子却从未让她过夜,衔月日日败兴而归,唉声叹气。
世子之意,不明所以。
谢幸歌挪动身子,双腿间仍有不适,移到床边小心下了床,刚踩在地上,就觉得身子飘飘然打晃,还好手扶着床框,才能稍稍站稳。
窗外天大亮,谢幸歌这一觉睡到了晌午,该去世子房中服侍了。
清风阁内,桌案上的瑞脑金兽炉中燃着香,散发出淡淡白烟,清冽的松木香混合着中药味。
“咳咳...”纱帐后的世子探出半幅身子,里衣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束发凌乱,唇间毫无血色,骨节分明的手端着药碗,喝两口咳一声,药凉了才将将喝完。
“世子,您吃颗蜜饯。”床前跪俯的女子,左手接过药碗,右手递过去一颗蜜饯。
世子也不抗拒,接过蜜饯含在口中,悻悻地躺下了。
站在门口的谢幸歌有些局促,衔月把世子服侍的很好,她来了也是站桩,多此一举。
“咳咳,咳咳...”世子一阵剧烈地咳嗽,似要把心肝都咳出来一般。
“去,拿痰盂来。”衔月十分自然的使唤起谢幸歌。
谢幸歌拧了拧眉,到底没说出什么来,照做拿来了痰盂。
世子又是咳嗽又是呕吐,把刚才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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