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都一起完蛋。这一点我希望我们黄钢集团的领导都应当吸取教训,千万不能因小失大,我会在合适的时候向其他领导成员强调这一点的。”彭涛望了一眼谭武,意味深长地道,“这次你作为运输公司的董事长,我觉得你可以参与他们的改制。上次的以经营层为主体、职工共同参股的改制模式运作起来太麻烦,我现在觉得新的运输公司的股权结构不要那么复杂了,就是你和那个小王两个人来持有全部股权算了!”
“这合适吗?会不会引起更大的风波?”谭武无论如何不敢想,彭涛会给他如此重的筹码,他感觉有些太重了,也使他不得不考虑风险,“上次股权很分散就因为利益争夺出了问题,这次再搞二个人的股权集中,那不会要出更大的问题?”
“小谭啊,我觉得上次之所以出问题,就是因为股权太分散,形成了一定的竞争格局,一些人才会上窜下跳起来。我跟你说,咱们华夏人就是一点,不患寡而患不均。我想干脆就让他们其他人都没有股份,他们就不会说什么了。”彭涛望着谭武,口气十分坚决,“我们不是曾经在一起议论过嘛。以职工全员持股的改制模式并不彻底,它就类同我们原有的国有企业,仍有存在很大程度的大锅饭。那样的改制与不改制,二者不过是五十步与一百步的差距,并不能根本上实现改制。很多这样改制的企业,后来还不是又搞了二次改制。真是那样的话,我们为什么胆子不能更大一些,步子迈得更快一些,来个一步到位呢,啊?”
“董事长的思维模式变化更快啊,改革的意识越来越强烈了。”谭武一面奉承着彭涛的思路,但心有余悸地说,“我十多年呆在国外,从国外回来后对当前国内的一些情况的把握上还有很大差距,处理一些具体问题灵活度掌握得不够,我怕耽误了黄钢的改革进程,影响了董事长对黄钢的整体谋略啊!”
“欸,南巡同志不是说过嘛,改革就是『摸』着石头过河,那就需要大胆地试,大胆地创,出了问题可以停下来,可以调整。我们允许犯错误,但不允许不改革。”彭涛热切地望着谭武,继续鼓励着“小谭啊,在一些情况下,我会及时提醒你的!大胆地干吧,啊!”
“如果您决定了运输公司以mbo的形式进行改革,我想您是不是也参与进去呀!”谭武不敢奢望集团公司领导班子成员十三人中只有他一个人参与到运输公司的改制中去,那样会将他推到风口浪尖上去,“您作为集团公司的董事长持有一定股份,我觉得会对改革的稳步推进会起到很好的促进作用的。”
“这次运输公司的改革,我就不参与了。我们集团公司共有大大小小的子公司、孙公司六十多家,抛开与钢铁主体有关的,从主辅分离的角度讲,有四十多家需要从主体中退出。这四十多家子、孙公司中都是由集团公司的班子成员分别担任着董事长、执行董事什么的。”
彭涛说着从老板桌后面站了起来,来回走动着,忽然停了下来,语气变得既真诚又果断,“你从国外刚回来,关系单纯一些。如果从其它班子成员任董事长的子、孙公司开始,可能矛盾会更大一些。你还是担当改革先锋吧,就先从运输公司开始。如果运输公司从集团公司的剥离与改制工作顺利,我们下一步就会对其它需要剥离的子、孙公司继续实施剥离和改制,到那时集团公司的班子成员都会参与进去持有股份的。这次运输公司的剥离与改制,其他班子成员包括我在内就都不参与了。小谭,你毕竟是第一个人啊,别光想着好事,其实这里面也有很大的风险啊,一定要有结果不是很好的心理准备嘛!”
“既然董事长决定了,我会执行的。”谭武看着彭涛,这时他对运输公司的改制形式的安排,虽有天上掉下一块肥肉到了自己嘴里的感觉,但也感觉到有些卡喉咙。尽管这样,他仍然想在彭涛面前保持那份挺立『潮』头的印象,“改革是一场利益格局的大调整,也是一场成功与失败的对决,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也是生与死的对决,我愿承担由此可能产生的任何后果。”
当赵西城他们乘坐的红旗车从高速公路口出来时,确实有一辆银『色』帕萨特汽车停在路边,但他们的红旗车从哪里经过时帕萨特汽车上的人并未注意到他们。往前走了一段路,赵西城对郑丽敏说:“郑『主席』,你还是给刚才来电话的黄钢的人说一句,我们在黄钢期间的各种费用开支是由省财政负担,不需要他们企业安排。同时,你告诉他们别让他们再在高速公路口等着了。”
经赵西城的提示,郑丽敏将刚才赵啸打来的电话又回拨了过去,“赵主任啊,你们就不用等了,刚才我在电话里不是和你说明了吗!我们的住宿是由省财政的专门拨款,再说了我们也有纪律,不允许我们接受被监督企业安排的各种活动。”
“郑主任,我们其实并没有安排什么,主要是我们黄钢的领导想和你们见个面。你们就不要太不近人情了吧?”赵啸并不死心。
“赵主任,你就不要难为我们了好不好,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有的是。今天我们到了黄龙市后,也会很快和你们联系的。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明天上午我们就会准时赶到你们黄钢的。”郑丽敏进一步解释道。
“我们黄钢方面已经为各位领导安排好了,再说我们都是『共产』党的人啊,不管你们国资委、监事会还是我们国有企业,不都是给『共产』党、给国家打工的嘛,你们何必这样认真呢?”赵啸还是想和郑丽敏他们多说一说,否则他觉得回去不好和彭涛交待。
“赵主任啊,不要再说了吧,我们已经进了黄龙市了,你们是不是在高速公路口还在等着啊,你们就不要等了嘛!你和彭董事长、何总经理他们汇报一下吧,明天上午9点前我们赶到黄钢,与企业主要领导见面,就有关情况沟通一下。好了,就这样吧!”说完郑丽敏便将电话挂了。
郑丽敏挂了电话,回头问赵西城:“赵『主席』,你说我们住在什么地方呢?”
“找一家卫生条件不错、离黄钢较近的宾馆我们先住下,如果食宿情况不满意让小彭有时间到其它地方再找找,我们再换一家!”赵西城说着,对开车的司机彭新年道,“小彭,安排住宿的事就靠你了,有机会到处看一看,找一家大家比较满意的住下来。”
忽然赵西城想起了什么,忙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柳主任啊,你是不是还在黄龙市啊?我是03办事处的赵西城啊,根据你的要求我们已经赶到黄龙市了,什么时候有时间听听我的汇报,你也为我们下一步对黄钢的监督检查工作提点具体的指导意见啊!”
“赵『主席』真是个负责任的老同志啊,昨天晚上我才给你通的电话,现在你们就赶到了。我现在正陪同李省长在黄工调研呢,下午看有没有时间,我再和你联系一下怎么样?”电话对面传来了省国资委主任柳茂根的声音。
“好吧,柳主任,我们等你的电话。”赵西城回答完,便合上了手机。
李正锋他们从黄工的办公楼出来后,在郭常陵的带领下来顺着厂区中的马路走着,在东侧的一个用铁栅栏隔开的一个地方停了下来。
“这里面就是我们与欧洲方面合资成立的新公司,大家可以到里面参观一下。”郭常陵对里面的保卫说道,“省市的领导来了,和你们的中方经理通报一下。”说完招呼着众人往里走。
合资企业里面要明显比黄工老厂区这边环境清洁得多,墙面都做了粉刷,白『色』的墙体,蓝『色』的屋顶。他们一行人在前边走不多远,一个人气喘嘘嘘地跑了过来,郭常陵介绍道:“这是我们中方的经理刘利民。”回头对那位中方经理,“刘经理,这是李省长,这位是省国资委的柳主任,你给大家介绍一下企业的情况。”
“大家是不是先看一看我们合资企业的产品。这边是我们的产品展示厅,大家请进!”那位叫刘利民的中方经理走在前边来到了一个大展厅,当大家陆续进来后,他指着一个钻机,“这是原来我们老企业生产的产品,我们与外商合资后,去年借助外商在国外的销售渠道将我们的产品打进了国际市场,产品品牌用的是我们自己原有的品牌。这一台是合资企业的产品,用的是外商的品牌,一部分销往国外,大部分在我们国内销售。”
“去年的销售情况怎么样?出口创汇情况怎么样?”李正锋问道。
“去年合资企业共计出口创汇900多万美元。基本占全部销售收入的将近四分之一。”中方经理刘利民在前面不断地介绍着情况。
跟在后面的省发改委体改处副处长孙钟林趁着省市领导在前面走,便向黄工的那位财务处的田处长靠了过去,“田处长,你们黄工与外商合资后,原来的银行贷款是怎么处理的?”
“当时我们在市里的支持和协调下,由市财政先行划转给市国资委的改革资金,以过桥资金的形式按四点五折的形式将各大银行的贷款进行了回购,然后将企业原来质押在银行里的土地进行了收回。我们将部分闲置土地进行了拍卖,用拍卖后所得的资金除返还了市国资委的垫付资金,大多数用于支付未上岗的职工经济补偿金。到合资企业就业的那部分人未拿到经济补偿金。不过,目前黄工主体部分的问题基本解决了,但原先黄工兼并的一些企业的问题暂时还不能解决。这些企业有的资产很少了,且多又抵押在银行里,暂时无法解决职工的身份置换问题。有的几乎没有资产,光剩下了一些职工等待安置。这些企业的问题,黄工暂时还没有力量来解决。目前黄工集团的牌子还在,郭书记带领我们就是为了应付解决这类问题。”
“田处长,你看黄工的合资效果到底怎么样?”孙钟林知道,这次他跟着柳主任下来,回去后资料肯定自己写,便想多了解一些企业的情况。
“怎么说呢?黄工不合外商只能等死了。合资了呢,去了合资企业的那部分人现在的工资有了保障,好的1000多元,差的六七百,以后怎么样说不好……但这些人都没发给经济补偿金。他们那部分应发的经济补偿金暂时留在了合资企业。那些没到合资企业的人,一般都领到了一次『性』七、八千到一万二、三千元左右的经济补偿金,最多的大概是一万『『138看书网』』。”田处长并没有表现出对合资企业的太多好感。
“那部分到合资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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