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了嘛!”说着,抬头望了一眼李正锋,不无讨好的继续说道,“实践证明,李省长你的目光远大啊,能够坚持下去,继续争取,最终赢得了省里和国家的支持,不但使安钢顺利上马投资,最终呢,不光造就了一个经济发达的安山市,还造就了一个李正锋,现在又使我们黄龙有了一个十分懂经济,敢闯敢干的好省长,”
李正锋摆了摆手,“不,不!我可没你说得那么神。当时啊,省计委将安山钢铁项目给否决了以后,我们真有点泄气傻眼了,那样的话我们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说着李正锋站了起来,在屋里走了几步,“要说呢,还是要感谢赵『主席』啊。这个老赵真是有眼光,他告诉我们,华夏未来的发展离不开城市化,华夏的房地产会持续发展,将会有一个井喷阶段,未来对钢材的需求会急速膨胀。他提醒我们找国家钢铁行业的有关专家进一步对项目论证,拿出了一份很有说服力的可行『性』分析报告,最终才说服了省里和国家有关部门啊!”
“我们国资委正是考虑到赵西城同志对钢铁行业非常熟悉,这才安排他担任了黄钢的监事会『主席』。赵『主席』的党『性』原则非常强,这也是我们派他到黄钢担任监事会『主席』的一个重要原因。”柳茂根好像想起了什么,停了一下问,“你知道赵『主席』什么时候被提拔为副厅长的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怎么有什么特别吗?”李正锋不解地问。
“赵『主席』是老三届毕业生,原来是黄钢的一名工程师,为了解决夫妻两地分居就调了到省冶金厅,当时副科一干就是十几年。1987年前后,国家提拔重用年轻知识分子,经组织部考察后,一下了就被提拔到了副厅长的岗位上。当时啊,有许多处长都不服他。他后来就说,如果过一段时间你们觉得我还不行,我就找省委把我的副厅免了。现在工作中,我是厅长了,你们就得听从我的安排,一切按着党的组织原则来办。日常生活中,你们可以还把我当副科对待。这老兄,工作上敢负责,不怕得罪人,的的确确为我省钢铁的规划发展做出了很大贡献。他在这副厅长的位子上一干又是十几年,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现在我们打算把他的正厅级解决了,李省长可要帮我们做做省委的工作啊!”
“哦,是吗?赵厅长的这段故事我还不太清楚。不过,据我所知,老赵这个老同志,对党和国家的事业非常忠诚,原则『性』强,决不会跑官要官。有机会,我和省委的主要领导沟通一下,省委会对这样的同志会给予很好考虑的。”
说到这里,李正锋哈哈地笑了起来,同时将话题拉了回来,“柳主任,见到赵『主席』给我带个话,不要因为我当了常务副省长就不见我了。我希望他们监事会尽快进驻黄钢,将黄钢的底数『摸』清楚,搞一份实实在在的报告上来,为省委省『政府』下一步对全省钢铁行业的整合做些基础工作。你们要在这次黄钢举办的改革与发展论坛的研讨会上好好听一听专家们的意见,参考一下。更主要的,你们还要自己请一些行业内知名的专家来帮你们进一步谋划谋划。这方面,可以让赵『主席』参与进来,他本身就是冶金方面的专家。请专家帮助我们谋划发展,我们要舍得花些钱。我知道国资委经费比较紧张,可以打个报告上来,我批一下让财政厅拨款给予专门的支持。”
“谢谢李省长对我们国资委工作的支持!不过,我们省国资委组建后人员不少,现在还超编,但专门人才严重不足,尤其是资本运营、世贸规则方面基本没有什么行家。我们想对机关干部进行培训,请国内的知名学者讲讲课。”柳茂根见李正锋这么痛快,便继续说道,“请专家讲课来培训干部也需要不少费用,我们国资委自身解决起来也比较困难,能不能请省财政也支持支持?”
“柳主任,你要懂得见好就收嘛!”李正锋开着玩笑,不过仍然答应了,“你们的想法很好,必要的学费还是应当掏的。你们先做个预算,然后打个报告给我。”
送走柳茂根,李正锋再次给司机曹民安通了个电话。李正锋了解到,曾春凤上午清醒过来后,就要求出院,非说她没病,但曹民安仍然要求医生一定要先给曾春凤作个全身检查。检查结果表明,曾春凤近八十岁的老人了,在大楼顶上吹了很长时间,已经患了严重的感冒,各项生理指标都不太正常。更主要的问题是,曾春凤的身体严重缺乏营养,极度的虚弱。现在医院一直在给老人家进行输『液』治疗,老人目前又昏睡过去了。李正锋告诉曹民安,当曾春凤清醒后,马上来接他到医院去看望一下。
随后,李正锋给家里通了个电话,他的妻子陈海燕因为在高校工作还没有开学,正好在家。
“燕子啊,我这次到黄钢集团来了,黄钢的变化很大啊,你是不是也来个旧地重游啊?也好会一会原来你的那些好朋友。”李正锋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在黄龙市的住处,我都已经给你安排好啦!”
“嗬!李省长这回怎么关心起小民的生活来啦,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啊!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差遣呀,要说这世道,还真是『乱』啊,一说你们『共产』党是人民公仆,又有一说叫女人一辈子就是嫁鸡『『138看书网』』我纠结不纠结呀。”电话那头的陈海燕十分随意地和丈夫调侃着。近些年来,李正锋担任主要领导之后,他与妻子陈海燕可以说是离多聚少,作为妻子的陈海燕虽然理解自己的丈夫,但内心中存有埋怨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她对丈夫的工作还是非常理解和支持的,“李省长,如果有什么事就尽管吩咐吧!您老今天有什么吩咐就直接说吧,就不用拐弯了吧。”
“哈,那我就不客气啦。燕子啊,你还记得爸爸和我们常提到的那个曾春凤曾妈妈吗?这次我见到她啦!”李正锋不再转弯,将话切入了正题。
“是嘛?就是将你爸爸在战场上的死人堆里背出来的曾春凤吧。我们在刚结婚那些年住在黄龙市时,你几乎每年都要到他们家去,你还带我到过他们家。你们老李家欠人家老大的人情啊,这么多年不来往了,我觉着你这次去应该到她家里看一看,多拿些东西,给点钱,好好陪老人家聊聊天、叙叙旧。也别太讲原则了,人家老人家家里有什么事,你能帮忙就帮帮忙吧,知道吗省长大人。”电话那边的陈海燕,上来就是对李正锋的一番开导,怕丈夫因为过于讲究原则而忽视了亲情,最后问了一句:“她老人家身体还好吧?”
“唉,就是不太好啊!这次我能见到老人家太意外了。在黄钢的庆典活动上,不知什么原因她老人家要跳楼。幸亏大楼顶的防护墙高一些,老人家爬不上去,这样才救了她老人家的命啊!”李正锋这才说了实情,同时向妻子发出了了请求,“我这次来,时间还是很紧,没有太多时间照顾她老人家,只好有劳夫人啦!”
“怎么会这样?一个在革命年代的老英雄,怎么会选择『自杀』呢?”陈海燕并没有任何推辞,马上痛快地答应了丈夫,“那行吧,我今天和单位领导请个假,明天一早就坐高速大巴车过去!”
李正锋安排好曾春凤这边遇到的紧急情况,便挂了电话,自己长长松了口气。
但紧接着,一个电话就把他弄得紧张起来。
黄龙市委书记龚乐贫、市长桂晨东在离开黄钢新区,返回黄龙市委市『政府』的的途中――确切的说是刚刚出了新区警戒范围,就被大批农民堵在了路上,几百名――甚至可能上千――农民拦住龚书记和桂市长的车,要求市委市『政府』给当地农民一个交代,为什么每亩20万的拨款到了他们手里就只有4万不到?为什么有的能能拿6、7万,而有的则只有2、3万,差距会如此之大?为什么国家发改委拨下的款项黄龙钢铁的负责人在私下跟他们交底的时候说根本没有拿到?为什么……总而言之,他们有无数的“为什么”需要龚书记和桂市长当面给他们解释清楚,不仅是解释,还要处理妥当。
龚乐贫书记和桂晨东市长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当时就一边稳住形势,一边让随行人员打电话,不仅把屁股后面不远的警察招了过来,还联系了市局的防暴队,若不是担心影响太大,甚至有可能就要联系武装部出动武警了。
于是,一场看似意外的冲突,就不可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