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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 党校自由辩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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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法郎是横比兑换关系,比如都是1:100,是100个喀麦隆法郎换一个法郎,什么时候都是,没有兑换率的问题,喀麦隆的银行还是法国人控制的。

    第三个问题,不管怎么说,欧共体、日本、美国有钱,还要赚他们的钱。我们有洛美协定,凡是签订了协定的,就可以免税进入欧共体。我们可以把非洲作为跳板跳到欧共体。比如欧盟对华夏的家电征收40%的关税,如果把闲置的设备放到非洲去,可以直接打进欧共体。而且,有一千多种产品是可以通过欧共体进入美国。为什么不利用这个条件呢?

    华夏民族需要抢市场抢资源。人均占有资源量是世界倒数第三位,空气污染很厉害,水短缺,必须把华夏人打出去,把资本打出去,这就是我们的出路。”

    他的话说完,有很多干部,尤其是地方上的干部就开始思索起来,出口型企业,自然是大家都愿意扶植的,而且这位外经贸的干部还几乎打包票说其他事情他来办,只要企业愿意去就行,这个倒的确值得考虑。

    萧宸也这么想了,不过想归想,他却感觉这位干部对本职工作太在乎了,刚才说的这些东西好是好,却跟加入wto没什么直接的或者说必然的关系。

    那位胡弼老师笑着点点头:“听了韩同学的讲话之后,最大的感受就是我们应该尊重华夏人民的求生欲望,尊重华夏企业家的意见和观点。人民的求生欲望是什么?那就是海外开拓的冒险精神。我想起华夏一百多年前大量华夏移民到美国旧金山、南非、澳大利亚开拓的历史,只是后来受到美国排华法的限制,华夏的劳工『潮』才不得不收缩。但在那个时代,华夏的确涌出去了非常多的劳工,这说明华夏人民是能够自发向海外出击的,求生和开拓欲望是非常强烈的。但为什么我们近代落后了,就是因为满清『政府』的盲目自大,闭关自守,导致华夏在近代史的一场大开发中失去了大好机会,地球剩余的资源和空间大都被西方人占去了,导致华夏今天资源如此可怜和稀少,生存空间如此局促。今天华夏人应该转变思路了,华夏人不要盲目攀比发达国家,其实能有非洲国家那样的资源条件就很好了。譬如南非,50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仅有5000万人口,人均空间有多大!因此,韩同学认为非洲是最后的新边疆是非常正确的。”

    萧宸身边不远处一位国家科委的副主任笑着道:“那我也说两句吧。过去讲概念或大理论我也经常讲,现在是研究具体问题,或者是更注重科技成果的转化,把我国科学技术成果怎么样能够更好的变成市场上的东西,提高竞争力。过去列强瓜分华夏领土,现在是发达国家占领华夏的市场。我去过两次日本,美国去过两次,美国的波音公司,朗讯公司,贝尔实验室,海军实验室,硅谷都去看过。方才听了几位发言,感到大家下海游泳的水平已经非常高了,而我还在海边看。过去我们在科大有过接触,因为科大早期两位领导我都认识,我本身也是一个学物理的。他的思维比较活泼,今天讲得很好。我总觉得,世界发展到今天这样的程度,华夏要在下个世纪和大国地位相匹配就得把在世界上的竞争力搞好,包括经济安全的竞争力。

    关于搞高科技成果转化,到底现在我们国家产业中有多少技术的源泉真正在我们手里。计算机芯片的利润是25―35%,美国在做。芯片做成主件利润是15―25%,日本、新加坡和宝岛在做。用这个东西组装成整机利润是8―10%,我们现在各个大公司都在做。

    今年有两件事情值得我们深思,一个休斯公司要卖给华夏卫星美国『政府』不同意,但几个大计算公司要进入华夏市场,『政府』非常支持,看起来是矛盾,但并不矛盾,因为他叫你在技术上面和他永远保持一定的差距,这样市场控制源泉部分就在他手里。

    一个国家如果有几个企业很有竞争力,决定这个国家很有竞争能力。如果这个国家没有几个企业很有竞争力,大概不会有太大的竞争力。西方国家都是主动出击型的企业,我们的企业是被动适应型的企业。所以我觉得,刚才韩先生讲得确实是这样,应该主动出击。

    我觉得经济地图、科技地图是和行政区化地图不一样,当你市场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主权的内容就可能会有影响和有变化。欧洲共同体就是这样,连货币都统一了。我们去欧洲的国家,拿护照这国到那国都很方便,验都不验,坐车就跑。所以我第三次去德国,法兰克福研究院说,我们德国研究了,我们现在不太需要华夏的什么技术,我们最需要华夏的市场,上帝给你们那么大市场太恩赐了,我们德国就缺乏这个。我们可以看到,科尔到华夏来带的人都是谁,人家带的都是企业家。”

    胡弼老师认真地点点头:“我觉得我们研讨的问题非常重要,但我看了今天来参加讨论的人数不是很多,大概缺席了十几位同学,是不是话题太高了大家觉得我们谈了也是白谈?其实我认为入贸不能仅从经济角度看问题,不光是量化和测算的问题,还有法律、思想观念和政治架构的问题,所以大家接下来也可以就这些方面展开一下。”

    这次一个主动发言的干部萧宸却是认得了,是国家发计委产业研究所所长施清奇,据说他跟大伯的关系挺不错的,大伯挺看好他。施清奇举了举手,也没拿什么提纲,就先自我介绍了一下,然后说:“我现在做两件事,一是给十六届一中全会起草一些文件,准备资料,比如华夏的技术改造和技术创新问题。我觉得『政府』职能必须转变,要走向市场,就要多听更广泛的意见。

    另外现在国家科委也要求我们作一个综合工作,就是要把华夏工业领域的重大科技问题重大技术问题、把部门和专题研究的汇总起来,作为国家工业领域做科技规划。很凑巧,上个星期经贸委投资司又给了任务,要把工业发展纲要由我来牵头汇总写出来,也是工业领域的发展规划,经贸管理的十个部门加上黄金、医『药』、电力、信息。我们也想提一些建议,就是怎么纳入整个国家计划的一部分,布置下去给那些专业局,同时也要组织社科院、政务院发展中心和社会上一些研究力量进行一些综合的研究。在来党校学习之前,我就请了一些专家开始议论这些框架。事实上,华夏加入wto这个问题,我研究得不深不透,只是粗浅地知道一些对哪些产业有影响,对哪些有利,哪些不利。真正的测算,没有测算过,所以我现在要组织力量赶快测算,但一测算就需要把世界贸易的基本数据、框架都得拿来。买这个东西我买不起,所以,其实我很希望在座的诸位同学有办法的,能给我们提供一些好的思路,到时候我请大家吃饭。”

    他说到这里,在场的干部们就都笑了,副部级的干部了,吃饭早不算什么事,但跟发计委的产业研究所所长搞好关系,大家恐怕都不会有意见。

    施清奇就继续笑着说:“我感觉目前华夏处在工业化中期阶段。我们的技术水平、适应国际全球一体化、科技经济一体化的水平都不够,保护好国内市场和开辟国外市场也很不够。现在人家五百强里三百多家都进来了,我们怎么采取应对措施也不太清楚。

    的确,我现在也把题列上了,现在国际竞争国内化了,这个问题我们怎么应对?要了解大公司,摩托罗拉我也去过,要真正了解人家内部的事,他不告诉你,就是作一些分析。希望大家也能够给出点主意。在这种新的形势下,怎么做好下一个五年计划,我感觉压力很大,而且我们所的一些人说,老施,你不要接这样的课题,这样的课题太难做,而且涉及到国家前途命运,你要是弄不好,将来责任太重大,一不小心就是民族罪人了。但是我自己觉得没有怕过什么东西,只要听取方方面面的意见,认真收集一些原始资料,我想是可以做好的。

    『逼』到这儿,让谁能说出华夏工业发展纲要是什么样?所以我说,大家群策群力,一定要听取各方面的专家学者和企业家的意见。我总讲企业是主体,说得连计委(发计委,内部的老人还是习惯称自己计委)的人都说哪象国家计委的研究所所长。前几年我们到美国去,也探索过我们能不能到美国办企业,有一些企业也去了,但由于各式各样的原因失败了,当然也有腐败的原因。到底怎么办,这个事情我们正在研究,我的主要观点是,企业要在风雨中摔打,不过我们党政高层干部内部要清楚一件事,就是它们挨打可以,但不能被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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