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本身及法律判断所左右,而在很大程度上要任由民间情绪来判断。只要看看这些年来面对各种社会事件时的民间反应,我们就知道事情已经变得多么的复杂。以至于我们不禁要问,还有办法建立一个基本正常的阶层关系吗?
客观地讲,社会需要治理而有掌权者,社会需要发展而有贫富差距,也因此,仇官与仇富并不能被认为是对社会有益的心态。别的不讲,只说如果一个社会为仇官与仇富所笼罩时,官者与富者对社会进行正常调控的空间将因此变小,而一切社会矛盾也会被政治化,矛头直指强势阶层。这样一来,社会治理的成本可就高了,越来越多的维稳经费与人员,成了社会必须要接受的负担,社会也因此变得越来越敏感。可我们却总不能将社会的运作和稳定寄托于越来越多的维稳经费和人员上吧?更不可能隔三岔五地划出一些特殊时空来处处设防吧?可见,仇官与仇富,看起来只是弱者的一种心理特征,但它对强势阶层并不有利,它其实是一种对谁都没有好处的负向博弈与恶的循环。
应该如何去化解这种民间情绪?从历史经验看,大抵不过有两条途径:一是不改变游戏规则,却在一些具体事件上迁就民意,结果,国家的法治和制度化努力将不断被民粹化情绪撕扯;一是改变游戏规则,建立相对公正合理的资源配置机制,让强者眷顾弱者,弱者能够接受差异。两条道路孰优孰劣,取啥舍啥,确实需要思考。因为搞得不好,将可能形成社会价值的分裂,为极端主义思『潮』提供土壤和空间。
但不论如何,作为一个学法律出身的人来说,萧宸是绝不愿意拿法律不当一回事来迁就民意的,因为民意有时候不见得就真的正确。相反的,萧宸更愿意为改变目前这一游戏规则而努力,哪怕不是打倒重来,而只是在某些程度上相应的让出一部分强势集团所拥有的社会资源和分配资源的权力,甚至萧宸更希望能够分出监督权力,让弱势群体至少可以监督强势群体的分配社会资源这一过程。
只是,这一过程,不能瞬变,只能缓步前进。
华夏太爱走极端了!万一再来一个瞬变,天知道社会价值取向会不会再次轰然倒塌,继而产生巨大的分裂,然后导致各种极端主义思『潮』的出现?若不幸如此,则又是一场文化大革命似的天崩地裂等着多灾多难的华夏和华夏人民,而这个民族,这个正在努力进行伟大复兴的民族实在不能再一次经受这样的断裂折磨了!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华夏如今,决然是有病的,只是这病,不仅不能开刀,甚至不能吃霸道的西『药』!唯有中『药』!唯有固本强根、标本兼治而又温和有度的中『药』,才能在不耽误走路的基础上治病,才能让华夏民族一步一步迎头赶上的道路上默默地拔除心头的那如许骨刺、肿瘤!
所谓王道,不外如是。
坐在萧宸旁边的燕微雨,自然不会知道,萧宸的心思已然走得这般远了,她只是觉得,今天的萧宸比从前更加安和,话虽然越来越少,但却好像并不甚如当初在朗柳时那般在意自己的身份。
燕微雨自然也是有见识的人,虽然直到此刻依然不能确定萧宸的背后究竟是不是父亲所猜测的那位老人,但她却也越发了解萧宸从前忌讳跟自己纠缠过深的苦心。
只是……转头看看这一脸沉静的男子,燕微雨心中有些凄然,既然从无可能,却为何命运一定要将你带到我的面前?
萧宸心有所感,转头看了燕微雨一眼,端正素雅的警服穿在燕微雨身上,原本英姿尽显的她,这一刻的眼眸里,竟然有些绝望的神『色』。
萧宸心中一疼,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有些犯傻地冒了一句:“你一个人在京里无聊的话,就打我电话,我有空就来陪你。”
这话一出口,他就恨不得刮自己一耳刮子,好容易让燕微雨似乎已经绝了心思,自己今天来也不过是出于普通朋友的考虑,尽一尽地主之谊,这个时候怎么一见她的神『色』就心软了,这话岂不是自己把自己又给栽了进来么?
果然,燕微雨的眼中绝望散去,却又一丝新的希望升起。红菱角一般漂亮的嘴角慢慢勾勒出一丝弧线,有些惊喜有些狡黠的笑了起来,只是她却聪明地不多提此事,免得萧宸反悔,却岔开话题:“刚才走神,想什么呢?”
萧宸不知道燕微雨是故意岔开话题,他在说错话后就转头回去看路了,却是没有看清燕微雨的神『色』,听她这么一问,还当她也没有注意到呢,连忙笑道:“在想现在社会上的仇官仇富现象……越来越多了啊。”
燕微雨却是不以为然地一笑:“仇官仇富?现在还有仇警呢,而且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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