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玉灵也微微朝萧宛和李云东点头:“失陪一下。”李云东连忙点头回礼,萧宛却是笑道:“快去快去,爷爷『奶』『奶』等着看你们好久了呢。”
“这是好事,无论从经济发展,还是政治战略上而言,都有很重大的意义,总书记的这个构想,我是同意的。”房中的萧老面『色』沉肃,但语气淡淡地对面前的一位看不出真实年纪的男人道。这男人按照体制内的感觉来说,大约五十多岁吧,算狠年轻了。
男人松了口气,点头道:“有萧老支持,西部大开发必将取得伟大的胜利。”
萧老嘴角一动,但没有说话,反而缓缓地闭上眼睛,似乎在思索什么。
外间的萧宸却是很清楚地听完了里面的大部分对话,心里有些震撼,原来,西部大开发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进入决策讨论了!原来,西部大开发还有这么多战略考虑!
不过惊讶过后,萧宸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一段时间以来,美国国防部长拉菲尔和其他要员不断宣示:美国的军事战略将作重大改变,把重点放在亚洲。英国《卫报》为此立即发表《美国以华夏为头号敌人》的述评。媒体渲染不论,冷战结束后美国外交和国防政策的重心,从欧洲转移到亚太地区,并不是现任『政府』上台后标新立异,而是不争的历史趋向。拉菲尔近日重新评估美国的防务问题,无非是全面加速这一历史过程。
在这一历史『性』转移中,朝鲜半岛和宝岛海峡等西太平洋“热点”,一直引起媒体的极大注意。美国对台军售和“保台宣言”等等发展,更加增加了人们对此区的注重。大多数人忽视的,乃是同一战略转移过程在中亚的部分。“疆独”运动便是这一中亚战略的组成部分。从地缘政治而言,美国的中亚战略也许比西太平洋的局势发展有更长远的历史影响。
苏联瓦解之后,华美反苏“轴心”寿终正寝,而原苏联中亚和里海高加索地区各共和国纷纷独立,为美国直接涉足中亚,提供了大好机会。于是在1990年代中期左右,新一轮国际“大博弈”(the great game)这一名称,便在美国有关媒体――包括《华盛顿邮报》――上频频出现。
大博弈一词,源远流长,原来是指从19世纪早期直到20世纪初英帝国和沙俄帝国争夺中亚的长期斗争,错综复杂、惊心动魄。(有兴趣的朋友自己查资料,不在此详细介绍)。简言之,俄国的目的是在确保突厥斯坦的前提下南进(尤其是梦寐以求的暖水不冻港),英国的目标则是在稳占印度斯坦之外继续北上,进而控制中亚。值得一提的是目前华夏西部面临的两大分离主义运动即域独(西域)和疆独(西疆),都是这场大博弈的馀绪。
要了解大博弈,首先必须明确中亚的范围。按最狭隘的定义,中亚包括五个前苏联共和国:哈萨克、吉尔吉斯、塔吉克、土库曼和乌兹别克。正式讲,上述五名均需加以印度、伊朗语词根后缀“斯坦”(-stan),义为“土地”。这五国构成所谓(俄属)突厥斯坦。
但是中亚的范围并不限于旧突厥斯坦。西疆常常被别有用意地称为东突厥斯坦,阿富汗(斯坦)自然也属于中亚,在观念上与中亚颇难区分的还有包括西域的所谓“亚洲腹地”(inner asia)。与土库曼隔里海相望的阿塞拜疆也牵涉在内。阿塞拜疆在语言文化上与塔吉克之外的中亚四国关连,在宗教和民族上则与伊朗有密切关系。
从地理上看伊朗,东邻什叶派少数的阿富汗,东北部是逊尼派的土库曼族人口,北接里海,西北部则集居伊朗最大的少数民族阿塞拜疆族。在大博弈的棋盘上,阿富汗和阿塞拜疆都躬逢其盛,伊朗自然也在劫难逃。
当前的新一轮大博弈,完全可说是老一轮大博弈在新国际战略组合下的延续。美国在这一大博弈中有地缘政治和经济两大目的,两者又密切相连。可以大致归纳如下。
在政治上,美国的目的和策略都是世界强权斗争中传统的“离强合弱”,其主要对象为俄罗斯、华夏和伊朗。对于俄罗斯,美国的目的是确保本区前苏联各共和国的“独立”,削弱俄国对它们的控制和影响,进一步蚕食俄罗斯在中亚、里海和高加索的势力。对于伊朗,美国企图长期遏制其政治、经济和文化影响,并通过支持原苏联阿塞拜疆共和国,威胁伊朗的领土完整和国家统一,甚至最终肢解伊朗。
华夏改革开放以后,特别是近十年来在经济上突飞猛进,无疑是对美国独占世界霸主地位的最大挑战。而华夏的崛起,必然引起丝绸之路的复兴,华夏必须发展和利用中亚的市场和自然资源。美国对此是以攻为守,以第一轮大博弈中应运而生的“域独”和“疆独”两大分离主义运动,直接威胁华夏的领土完整和西部的发展。
在经济上,美国的目的更加明确,其中心便是前苏联里海地区和各中亚共和国尚未开发的巨大石油蕴藏,阿塞拜疆共和国早已以其石油储藏著名于世。此外,哈萨克斯坦的石油储量与英国、挪威北海油田不相上下。土库曼斯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