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箱走进一个个帐篷,为灾民防疫看玻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亿万双充满爱心的手,为灾区人民托起了一片晴朗的天空。
那个被洪水围困在树上一整夜的小江珊,虽然失去了家园,失去了母亲,却得到了家的温暖,母亲般的关爱。京城一所学校千里迢迢将她接去念书,并作出了将她抚养到18岁的承诺。
那个在孟溪大垸溃口中仓皇逃离家园的陈凤,虽然家被淹、田被毁,一家人至今还住在帐篷里,可是今年考上长安交通大学的她,却在社会各方的资助下高高兴兴走进了大学。
那些失去了家园也失去了校园的孩子们,人们从四面八方给他们送来了课本和书包,给他们搭起了帐蓬希望小学。
那些失去了家园也失去了土地的农民,人们给他们送来了衣物食品,还送来了重整家园的资金、技术和良种。
……
水,是生命之源,它哺育了生生不息的人类。
水,也是妖魔猛兽,它给人类带来数不尽的痛苦和灾难。
1998年,流经华夏大地的长江、嫩江、松花江等大江大河,隐去往日温柔美丽的笑靥,『露』出了凶猛可怖的狰狞。
肆虐的暴雨,横扫着华夏的南方和北方,暴雨所到之处,江湖水涨,河沟漫溢。
涨!涨!涨!
凶猛的洪水跳过设防水位,警戒水位,紧急水位,危险水位,历史最高水位,疯狂地涂写着新的水位纪录。
元月初,钱塘江告急!太湖告急!
3月初,赣江告急!信江告急!抚河告急!鄱阳湖告急!江赣大部分江、河、湖、库水位普遍越过警戒线,全省提前进入汛期。
3月中旬,湘江告急!资江告急!汀江告急!漓江告急!云梦湖恶浪翻滚。
6月中旬,长江告急!汉江告急!清江告急!丹江告急!东荆河告急!府环河告急!流经潇北的大江大河全线告急!
7月初,东川告急!沙市告急!刑事告急!石首高急!监利告急!洪湖告急!岳州告急!汉阳告急!黄石告急!武『穴』告急!九江告急!安庆告急!芜湖告急!金宁告急!长江发生了全流域『性』特大洪水。
7月中旬,内蒙告急!祥林告急!哈尔滨告急!佳木斯告急!齐齐哈尔告急!大庆告急!松花江、嫩江流域发生了百年一遇的特大洪水……
如今,一切苦厄终于过去,这渐渐远去的洪水,给华夏大地留下了一片片疮痍之地。但是这场洪灾却将貌似一盘散沙的民心凝聚得更紧,将曾不大经意的民气冲洗得更加耀眼,将似乎失踪的民魂又召集在华夏民族的大旗下。
正是这种民心、民气、民魂,华夏人才战胜了这场百年不遇的大洪水。
正是这种民心、民气、民魂,华夏才对明天充满了希望。
也许,只有在历史的参照系下,我们才能掂量出这场胜利的重大。也许,只有在与历史的对比中,我们才能看到这场胜利的伟大。
面对这场百年不遇的洪灾,华夏人没有束手待毙。他们要为华夏民族不可战胜的尊严而战!为保卫改革开放的成果而战!为保卫人民的生命财产而战!
长江、嫩江、松花江沿线数千万群众扑上大堤与洪水展开了英勇的搏斗。海、陆、空数十万官兵从四面八方奔赴抗洪一线投入战斗。军民肩靠着肩,手挽着手,用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摧不毁的长堤。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洪滔滚滚的长江、嫩江、松花江犹如一个大战常从潇南、潇北到江赣、皖徽、江东的几千公里长江大堤上,在内蒙、祥林、黑省的嫩江、松花江流域,800万军民与洪水进行着殊死的搏斗,他们头枕怒涛,与江水共眠,日夜守护着大堤,守护着身后的家园。
这是一部惊心动魄的人与洪水搏斗的活剧。汗水与血水,生存与毁灭,坚韧与苦难,奉献与牺牲,组成了一曲曲英勇悲壮而又『荡』气回肠的旋律。
这是一场与洪水较量的史无前例的“战争”。在这场“战争”中,军委先后调动66个师、旅和武力部队共27.4万兵力投入抗洪抢险,110多位将军亲临一线指挥。他们在一个完全不同的战场上,铸造和捍卫着共和国军人的荣誉。
这是一场人与自然的激烈鏖战。从长江、汉江到嫩江、松花江,800多万军民在“严防死守”的口号下,拼出血肉之躯,与洪峰进行着超极限的较量,将人的精神力量发挥到了惊天地、泣鬼神的最高境界。
这种精神力量来自于一种责任、一种信任、一种召唤、一份爱心,来自于摧不毁的民心、民气和民魂。
仅以长江为例。1931、1954、1998年,是本世纪最大的洪灾年。
1931年,长江干堤决口300多处,长江中下游几乎全部受淹,14.5万人死于这场灾难。武汉三镇“堤防尽溃,人畜漂流,田庐『荡』析,浮尸蔽江面,人立半山颠”。
1954年,长江干堤决口60多处,分流洪水1023亿立方米,江汉平原和岳州、黄石、九江、安庆、芜湖、武汉市汉阳区受淹,京广铁路中断交通100天。灾后爆发的疫情夺走了3.3万人的生命。
但1998年,长江干堤仅九江一处决口,5天便被堵上。江汉平原以及沿江大中城市安然无恙。长江流域共死亡1320人。
洪水终于退去了,一场惊心动魄又壮丽辉煌的活剧终于缓缓拉上了帷幕。
当我们展开记录1998抗洪救灾的长幅画卷时:
我们会记住长江、嫩江、松花江的惊涛骇浪。
我们会记住这个让人彻夜难眠的惊心动魄的夏季。
我们会记住高建成和他的战友们,会记住胡继成等许多普通农民的名字。
我们会记住在这次灾难中不幸遇难的3004名父老乡亲和兄弟姐妹。
我们会记住那些舍小家保大家,将洪水引向自己家园和土地的农民。
我们会永远记住19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