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就会出现失误。”柳茂根坐到李正锋的对面,细细品味着他口中说出的每一句话,同时自己也在不断的结合当前的社会现实思索着,“当前我们的国企改革工作,社会上特别是理论界存在很大的争议,我们国资委班子会上对当前推行的改革工作,有些同志也是有着这样那样不同的看法。祝省长到祥林任省长后,对我们国资委的工作提出了批评,认为我们观念太落后,改革意识不强,工作中畏首畏尾。说祥林改革远远落后于我国南方地区,而祥林省内省属国有企业的改革则落后于各设区市,各设区市则落后于各县区。元旦之后,要求由我们省国资委牵头,在省政fǔ礼宾会堂组成了由财政厅、发改委、劳动厅、人事厅等部门组成的联合工作小组,要求加大对省属企业的改革力度,挂牌作战,加速国有经济退出一般竞争领域的进度。”
李正锋想起自己跟萧宸通电话时萧宸提到过的一种设想,思索着说:“柳主任,你回去以后,由省国资委牵头,与省总工会联系一下,看能不能组成一个联合调查小组,对全省的国企改革情况,特别是职工利益是否得到维护方面搞一下调研。范围根据实际情况可以适当小一点,选择典型的设区市、典型的企业走一走,争取用不超过一个月的时间搞出一份调研报告上来,为省委省政fǔ科学推进国有企业改革提供决策基础。”李正锋说着说着陷入了深思,又想起了什么,“当然啦,我们的调研不光要找问题,还要发现改革中出现的好的典型企业、企业的典型作法。如果确实有对我们工作起指导作用的典型经验和作法,可以提出来,让新闻媒体进行适当的宣传报道,以便更好地推动我们的改革深入扎实持续推进。”
“我明白了,李省长,我回去后会马上进行部署,组织专门力量抓好落实的。”柳茂根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监事会03办的赵主席电话里说,明天他们就正式进入黄钢工作了,明天下午还要召开黄钢中层以上的干部大会。他让我向您请示一下,看您能不能代表省政fǔ出席一下会议。”
“刚才省政fǔ办公厅来了个电话,明天晚上省政fǔ要开个办公会,我必须要赶回去。”李正锋说话从来就是直来直去,对一些日常事务总是采取十分简单的方式处理,“省监事会的工作,是你们省国资委内部的事,我这个省长就不必参加了吧!”——
李德聪对于黄钢庆典活动,其实是完全可以来也可以不来的。如果他这个一把手不直接来,找其他人lù一下面儿,发个贺信什么的都可以从礼节上过得去。促使李德聪决定来的直接原因,是李德聪从省委方面得知新上任的常务副省长李正锋、他的老领导要出席黄钢的庆典活动。
毕竟,这是人家黄钢自己的庆典活动,不会有人专门安排他李德聪与李正锋见面的。李德聪也试图早一点见到李正锋,因为江钢改制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尽快去处理。但是,他听说,江钢改制的方案省长祝维军已经批了。他必须与李正锋勾通一下,如果李正锋有不同意见,说不定他们改制的方案可能也会流产。毕竟江钢是从李正锋手中才打下了迅猛发展的基础,毕竟江钢的这次改制没有李正锋的任何利益,毕竟李正锋已经是祥林省的常务副省长,主持全省的工业经济工作。
当晚饭后,李德聪看到省国资委主任柳茂根和李正锋一直在说着什么,他没敢直接介入怕产生不必要的麻烦,就上了自己的车。他让司机开着车在黄龙市的街道上转了一圈,打开车透了透空气,让自己的头脑好好清醒清醒,想一想该如果将江钢要改制的情况透lù给李正锋且不能引起李正锋过分的反感。二十多分钟后,他吩咐司机将车再次开回了黄钢宾馆。
李德聪没有直接去敲李正锋的房间的门,而是先从服务台问了一下李正锋的秘书黑新胜所住的房间,然后敲开了黑新胜的房间门。黑新胜早就见过李德聪,自然会对这个钢铁企业的一把手十分客气。
“哟,李董事长来了,坐,快坐!”黑新胜开门后急忙将李德聪往屋里让,“要不要来杯茶,我们这里可只有宾馆准备的茶,不一定合你董事长的口味啊?”
“哪里,哪里,我什么茶都喝,大老粗一个,没什么品味。”李德聪没有客气,一屁股就坐在了沙发上,还要与秘书黑新胜探讨一下祥林当前的政治形势,“省委班子这次调整,让祝维军这样一位文化层次高、曾经出国留国学、又在南方经济发达地区领导过一个大城市工作经历的同志出任我省的省长,又将我省经济较发达地区曾任过江城市委书记李正锋同志任命为主管全省经济工作的常务副省长。你说,我们省下一步的改革应当有些大动作了吧?”
黑新胜似是而非地答了一句“应该会吧!”便深思了一下,又接着说,“我们省的经济这十几年虽然有了较快的发展,但与南方各省相比,相对来说已经落后了很多,特别是国有企业改革方面,与我国南方一些省份和地区相比至少要落后三至五年。”
“岂止三、五年,让我看起码十年。我最近到南方考察了一下,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啊。人家哪里的一切工作都围绕着经济效益转,政fǔ的干部天天围着企业家转。只要你企业有什么问题提出来,政fǔ部门就会想尽一切办法为你解决。不像我们这里,想方设法卡你啊!”李德聪爽快地说着,他突然觉得说得有点过分了,赶紧止住,又真诚地说,“黑主任,有机会到下边走走,也可以到南方或者国外考察考察,开阔一下思路和眼界嘛!”
“我们省政fǔ办公厅主要是为领导们搞好服务,表面上不像其它厅局有多少具体的工作,其实工作特别忙,平时节假日根本休息不了,这个材料那个汇报的,哪有那么多时间下基层啊!”黑新胜身子往骑子背儿上一靠,停顿一下,又犹犹豫豫地道,“我们虽然是省政fǔ办公厅,办公经费不少,除了满足省长出国考察外,其它方面就捉襟见肘喽!”
“黑主任,只要你有了时间,你给我打个电话,你想到哪考察,打我的手机通知我一声,其它由我安排就行了”李德聪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手一挥,“现代交通这么发达,到南方城市看一看,坐飞机或者开车走高速公路一周时间就够了,到周边国家十天八天就行,欧美国家时间长点,半个多月足够。说好了,黑主任,给我个机会,占用你点时间陪我一起考察一下,为我们企业的发展出些好的思路,我们企业将不胜荣幸。我今天代表我们江城集团的全体员工,向你发出邀请!”
“机关的同志能为企业多做点事是应该的,李董事长不必客气。”黑新胜的眼睛一亮,又提醒似的问,“李董事长,今天晚上李省长没有什么安排,你是不是见一见李省长?”
李德聪说:“可以啊,你给我通报一声?”
黑新胜笑道:“李省长是你的老领导了,你想见他还不容易呀!只要你事先给我打个电话,我会尽快给你安排的嘛!”说完,黑新胜引着李德聪向李正锋的办公室走去。
或许黑新胜不明白,尽管李德聪和李正锋共事十多年,且由李正锋的推荐李德聪当上了江城钢铁集团的一把手,他可以在他现在的江钢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在李正锋面前,李德聪从来就像一个做了什么错事的小学生,处处表现地规规矩矩。在李正锋任江城市长、书记的时候,因为工作关系见面的机会虽然少了一些,相对以后李正锋被中央调任的那二年多还是要多一些,但李德聪在李正锋面前仍然表现地非常拘谨,对于李正锋在工作上的指示总是尽可能做到一丝一毫不走样。李正锋担任了市委书记之后,由于江城钢铁集团领导班子属于省委直接管理,他们之间见面的机会似乎少了许多,除了逢年过节象征性在电话中问候一下,似乎他们之间单独见面的机会并不太多。在李德聪看来,李正锋对他有知遇之恩,但他总觉得自己在内心深处对李正锋有着某种隔阂。这个隔阂是什么呢?李德聪曾经仔细而认真的琢磨过,但他一直没有找到明确的答案——
在平湖别院里,熊志坚和贾敬寅由金静柔、莹子姑娘陪着连吃带聊了二个多小时。熊志坚让金静柔安排莹子陪着贾敬寅去休息了,望着莹子挽着贾敬寅离去的身影,他对进一步实施天体计划有了更大的信心。
熊志坚按下桌上的可视对讲系统,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三十五六岁左右,看上去非常干练的中年人,“勇刚啊,进来一下。”
“是,熊哥。”那个人干脆地回答完,便在屏幕上消失了。不过一、二分钟的时间,这个叫勇刚的年轻人便敲开熊志坚所在的那间会客室。这个人叫张勇刚,原是祥东集团的保安公司的总经理。
“熊哥,你有什么吩咐?”张勇刚规规矩矩地站在了熊志坚的面前。
“坐下,勇刚坐下。”熊志坚摆手让张勇刚在自己旁边的一张紫檀木椅子上坐下,“怎么样,弟妹和儿子最近和你联系过没有?他们在澳大利亚那边过得还好吧?”
“谢谢熊哥的关心,他们在那边过得很好。”张勇刚马上站起了身,深深地给熊志坚鞠了一躬,“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大哥对我的恩情。我儿子在国家的时候十分调皮,每天不是上网就是和一帮小húnhún儿凑在打架,勒索其他小一点的孩子,进派出所几乎成了家常便饭。到了澳大利亚一年多时间,儿子的变化太大了,外国的老师说我儿子简直就是神童,他的电脑绘画还获得了澳洲的中学生比赛大奖。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大哥,毕竟儿子是我的一切啊。有了大哥的帮助,才有了我儿子的今天。我这一生都是大哥的人了,大哥让我赴汤蹈火我都在所不惜。”说着,张勇刚一个大男人说到孩子的时候,眼眶发红,看来当初真没少为儿子cào心,而现在确实满意得不行,对熊志坚感恩戴德。
“勇刚啊,不要这样,你跟我熊志坚有四五年了吧。你是知道的,我对给祥东集团做出贡献的人,会给予他们各种各样的回报的。”熊志坚从桌上扯出几张手纸,递给张勇刚,表情严肃起来,“将眼泪擦一擦,不要这样。你一个大男人,这样一哭,还像能干成大事的人吗?啊!”
“大哥,男人有泪不轻弹,这是谁总结的狗屁话。”张勇刚擦干眼泪,咧着嘴嘿嘿地笑了笑,“我十多岁的时候我爷爷去世了,他在世时十分疼爱我,大人们哭得死去活来,我宁是没有掉一滴眼泪。我爸爸骂我没良心,那我也哭不出来。昨天我老婆给我打电话回来了,说了儿子电脑绘画得大奖的事,当时我的眼泪就流出来了,这一切都归功于熊哥啊。我从国有企业下岗后,只能到处卖力气,挣点粗钱。没有熊哥,我可能还在大街上扛煤气罐呢?没有熊哥,更不会有我儿子出国留学获大奖这码事,说不定儿子早就进了少管所。这一切都是大哥给我带来的,你就像我的再生父母一样。大哥对我这么好,我今生今世没齿难忘。”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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