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从眼角顺着脸颊缓缓淌到了嘴里,只觉又咸又苦。他不想顾慕思看到,便假装扭头观望厅外山色。
这时侍剑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走了过来。只看到少夫人正在轻泣,又见罗天赐神情抑郁,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不由得捧着面碗楞在当地。
罗天赐幡然而觉,偷偷一抹眼角,强装出欢颜道:“呀,侍剑,你这碗面做得真慢,我就要饿死啦!”说罢,从侍剑手中“抢”过面碗,一阵风卷残云似的扫个精光,抹了抹嘴巴道:“侍剑,你的牛肉面做得还不错,就是盐稍稍放得多了点。是了,白夫人你也饿了半日,要不要叫侍剑再做一碗?”
顾慕思知罗天赐是在掩饰内心的悲痛。但她毕竟是个成**人,已没有青涩少女时的多愁善感。随即止住哭泣,勉强笑了笑道:“不用了,我吃不下东西。”
罗天赐又再夸张的伸了个懒腰:“好了,吃饱喝足也该睡个懒觉了!”
顾慕思拭去脸上泪痕,吩咐侍剑道:“丫头,你去为罗大侠安排一间厢房罢!要宽敞明亮的。”
侍剑应了一声,便领着罗天赐一路进了一间大房,她麻利的收拾了一下,便躬腰告辞道:“罗公子,这房间已收拾整齐,奴婢也不打扰公子休息,公子若然有事便吩咐奴婢去做好了。”
罗天赐笑道:“你别奴婢奴婢的称呼自己,我说过了我不是什么贵介公子,更不是大爷,以后你见面叫我罗大哥就好。”
侍剑脸上一红,害羞的道:“是,罗公......罗大哥,我出去啦,有事叫我。”说罢又躬了一礼,转身走出客房,轻轻的带上了房门。
罗天赐满腔困倦,鞋也不脱便躺在床上。可是合上双眼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觉,翻来覆去脑中想着的尽是尘封已久的往事,骞地里一个个影像飘过脑海:一会儿是顾慕思;一会儿是白楚生;一会儿是顾正华;一会儿是自己已经过世了的父母;一会儿却又变成了白彤......他想到自己父母,想起他们死得不明不白,血海深仇至今仍未得报,也不知主凶是谁,不觉心如刀割;忽而又想到了顾慕思和白楚生,还有白彤,想起他们一家幸福美满,只觉得心里又是宽慰又是伤感......
过了许久,他想得倦了,终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朦朦胧胧中只听见窗外传来一阵悦耳动人的琴声。罗天赐多年来四海漂泊,经常与野兽同穴而居,身上神经极为敏感。他一下子惊醒过来,原来这一觉已睡到中夜!他披衣下床,点亮了房中油灯,猛然瞥见桌上不知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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