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场中二人又已拆了二三十招,兀自不分胜负。顾慕思接连几下急攻都被郁松子挡了回来,她心下暗自盘算:“对方剑术虽略逊于自己,但内力却比自己稍强,如此下去最多只能打成平手,自己仍胜不了他。”正自苦思破敌良策,猛然心头灵光一闪,倏地剑招一变,转攻为守。
那郁松子心高气傲,他和一个妇道人家打到将近百招还稍处下风,早已心下不爽,忽见对方招式慢了下来,料她内力有限,必是激斗之下后劲难以为继。当下心中窃喜,长剑连催着着抢先!攻了数剑,突然一招“激流飞舟”剑如飞矢直扑对方面门!不料顾慕思却是诱敌之计,待他剑锋方到,手中宝剑剑身一拦,“铁索拦江”恰好封住郁松子来剑,如此一来,两柄剑便扭搭在了一起。
郁松子刚要抽剑,只觉对方剑身似生出一股粘力,将自己的剑紧紧粘住,他料对方内力不如自己,当下也不惊惧,右臂运起内力直透剑身,打算一举将对方长剑震断!
岂料他劲力甫到,顾慕思便立即将剑脱离出去。郁松子刚刚扑空,便听得顾慕思一声清啸,叫声:“小心!”反手一撩“拨草寻蛇”截向自己右手手腕,心中一惊正要缩手,无奈已慢了半拍,“哎哟”一声登时便挂了彩。幸亏他反应也快,否则此刻已成残废!
郁松子踉跄退了几步,持剑右手鲜血长流,那血点点滴滴的落到地上,被冷风一吹瞬即便已干固。
顾慕思身形停下,抱剑作揖道:“蒙前辈承让。小妇偷胜半招,实在侥幸!”说话间也已微见气喘。
郁松子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半响,忽而长叹一声,左手食中两指挟着长剑微一运劲“啪”地拗成两截,惨然道:“老夫练剑四十余年,自问罕逢败绩,今日众目睽睽败于夫人之手,还有何面目留在这里现世?罢了!罢了!老夫不想惹人笑柄,告辞!”说罢,大踏步便往厅外走去。
“且慢!”白衣少女邀月忽地跳出挡在他前面,笑嘻嘻的道:“郁老爷子别忙着走呀,方才你老人家不是说过,只要败给夫人便心甘情愿留在这儿的么?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老爷子可得守信。”
郁松子火冒三丈,待要发作,可想起自己确实说过这番话,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驳,只气得一张老脸又青又白,胡子连连发抖。
顾慕思连忙叱道:“小狐妮子好生无礼!还不退下!”邀月吐了吐舌头退过一边,顾慕思对郁松子抱一抱拳道:“老前辈功力深湛远非奴家可比,适才奴家也只不过投机取巧才赢了半招,比武之事原为切磋,老前辈又何必介怀?”
郁松子哼的一声头也不回。顾慕思讨了没趣,只得又道:“既然前辈执意,奴家也不能强留,后会有期便是!”
郁松子摆一摆手,倏地“一鹤冲天”,竟展开身法,宛若一只灰色大鹤般窜出厅去,转瞬已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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