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侧殿收拾出来,余下的都封了,这样一来你们也能轻松些。”
“等过些日子,我身体养好了,便跟你们一起干。”
“那怎么行?”春蝉二人异口同声。
“有什么不行的?”沈荼白精神好了很多,“在这里关个十年、二十年,还不把人的脑子关坏了,我总得找点事情走。”
秋去冬来,一晃又过了三年。
这三年来,每逢赏赐节礼送来含象殿的都仅次于皇后的丰厚,可除此之外宫中就像从未有过沈荼白这个人。
她被整座皇宫隔绝,各种场合从不许她露面。
三年的时间,沈荼白对殿中的一草一木都做到了了然于心,可惜她对打理花草实在没什么天赋。
花大价钱从宫外换来的珍贵牡丹,在开花前夜全都枯了,尝试了几次沈荼白便放弃了,转而从院子里开了三分土地种菜。
同时,还受阿宁的启发买了很多书,最开始是世面上最流行的话本。
后来不知是谁行事不谨慎,使得皇宫上下都被彻查了一遍,不光热销的话本没了,以往买来的也都谨慎起见被春蝉烧了。
沈荼白被迫醉心经史子集,每天最盼望的就是杜若来跟她讲朝中官员的八卦。
至于为什么不是阿宁?
那当然是很多东西不适合小朋友听。
太阳西行,沈荼白穿着一身半旧的袍子,动作利索地在菜园子挖出水灵灵的小白菜。
“阿娘,阿娘——”挖到一半,突然听见阿宁的声音。
沈荼白站起身环顾四周,却并没有发现她的身影,正当她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时,面前巴掌大的洞里突然伸出一颗小脑袋,吓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阿宁甜甜的笑道:“阿娘,是我。”
沈荼白看着她脸上的灰,不受控制地想象到她此刻身上脏成了什么样子,强压住怒气,咬牙切齿道:“地上脏,快起来,去走正门。”
“不要。”阿宁摇摇头,一脸神秘道:“我给阿娘带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