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了,我找了你好半天都没有找到!”
脸上的汗水又冒了出来,貂妍道:“我觉得那家胭脂不好,所以跑到别的地方了,看,这是我买的。”
用左手去擦试方褚脸上的汗水,方褚刚才的焦急已化为乌有,剩下的只是感动与舒心,乃道:“下回如还是这样,我就不找你了。”
貂妍听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因为她知道这是方褚在开玩笑呢!一副乖巧的样子,拽着方褚道:“快走吧!要不然天黑之后就赶不回去了!”方褚没有办法,任谁在这个可爱淘气的女人面前都不会真正生气,两人遂又牵着手快乐地走回去。
貂妍在前面是一蹦一跳的,可是后面的方褚却扛了一身东西,左肩有面粉,右肩有大蒜,一手拿剑,一手提着板椒,这些东西可都是关中的特产,名产,外来商人贾客来到关中,都会带点回去品尝,有的商人干脆就把板椒、大蒜运会自己的家乡贩卖,其间利润也不小。
方褚买蒜、板椒这都不难理解,北方人嘛,有那个平日不吃点大蒜、板椒的,蒜辣椒麻早已成为关中人的生活习惯了,要不坊间有句俗语:油泼辣子一道菜。北方人的性格突出的表现在饮食习惯上、生活习惯上。
正值春暖花开,两人走在这充满生机、绿茵丝丝的树林中,不免有些乐趣与惬意,尽管方褚浑身有东西负着,但他没有感觉累。
笑着看前面手舞足蹈的貂妍,他忽然间发现女人的美是要在大自然中展现的,而不是和宫廷里面的女人比浓妆重彩、美饰金配。看着貂妍的一笑一颦,一扭一转,连骨头都酥了,这一刻只属于他。
忽然间,一切的舒心与惬意都被一匹正在飞驰的烈马给打破了,一个身着军装的士兵从树林的前面飞驰将过,马蹄声响彻山谷,方褚顿时才发现了隐患,而貂妍却还不知到危险正向她袭来;
她还是鱼儿戏水般的跳跃,而烈马已距她不过数丈,就算她此刻发现也已来不及了,方褚在后面更是来不及,只大声喊道:“妍姑娘……妍姑娘,快躲开,快躲开!”骑马的士兵也大声喊道:“快闪开,快闪开……”
但是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方褚吓坏了,愣愣的站在原地,无奈、焦急、愤怒!‘噼噼’两声过后貂妍竟奇迹般地躲闪了过去,就连方褚与士兵都认为没有人可以闪开如此快的马,貂妍竟不知怎么躲闪过去,而且没有丝毫的惊吓之状,回头一看,方褚还远远的被他甩在后面,望着正向她跑过来的方褚,不知所踪。
方褚急道:“你没事吧?”貂妍原地转了一圈乐道:“没事呀……”“可是我刚才明明看见你被马……”方褚接着道。
“被马……”貂妍道,方褚缓了一口气道:“哦,没啥,没啥。”他将疑问咽回,“我们继续走吧。”方褚与貂妍果然在天黑之前赶回了茅草屋,把自己原先盖的西屋让给了貂妍,而自己去把以前堆放杂物的东屋处理一番,便睡下了。
这一晚的觉睡得可真是惬意呀!貂妍心里想的尽是,方褚与她白天游玩的情节,就连做梦都与方褚在一起呢。而方褚心里想的是貂妍白日的可爱言行,二人彼此心有灵犀,但是梦往往是相反的。
这天晚上方褚做的梦也很奇怪,是个噩梦,他梦见自己师傅的坟墓正被别人一锨一锨的铲,而自己却只能眼巴巴地看,无能为力。
令他最奇怪的是,这伙人的首领是自己认识的人,不是萧踯,也不是史戒行,而是自己身边的貂妍姑娘。他不敢相信,害怕极了,突然公鸡的一声鸣叫把方褚从噩梦中惊醒了。急忙穿上布鞋,跑出门去看师傅的墓,完好无损,这才放心了。
原来一切只是场梦,正在自己思考之际,貂妍姑娘喊了一声:“方公子,你醒了!”方褚回头道:“是妍姑娘呀!”貂妍道:“早饭都已经做好了,快来吃饭吧。”
方褚问道:“妍姑娘也会做饭?”貂妍走下来道:“做饭是女人的本行,自古以来便是如此,谁也改变不了,除非是那些皇亲国戚家的千金大小姐,像我们这种自幼在江湖上闯荡的人,不学会做饭,就不能生存!”
方褚道:“行,待我洗把脸。”坐在土地上想,自己从来没有吃过姑娘为自己做的饭,而且这种幸福的日子今后还会持续,想着想着,干活的劲就更大了,更足了。
方褚正在开恳一片荒地,打算种上前天从城中买回的种子,以前是自己一个人,没想那么远,现在不同了,已经是两个人了,不得不为妍姑娘着想。
自己与妍姑娘可要在此处居住三年,生活条件不改善怎麽能行呢!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貂妍端着一壶水走了过来,道:“方公子,先别干了,停下来喝口水吧。”
方褚听这麽一说,也顿时感到有点口渴,与貂妍一同坐了下来,边喝水边赏析美丽的日落,好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