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七层。
顾叁时对于宋均瑜这样的成长速度极为惊叹。
“难怪当时师父嘴里老念叨着你,你这丫头修炼起来当真是不要命。”
“如今可否能同你师父我说一说,为何如此执着于力量?”
顾叁时其实在心中疑虑许久,但终归想到此事涉及个人私事,无法直言不讳。
可每次见她修炼就如同从血池当中捞出来一般,总是多了几分长辈对小辈间的心疼。
宋均瑜坐在一旁的小凳上,刚刚翻出来些许药草敷到了胳膊上。
她低了低头,额角的发丝轻轻飘动。
两个月的时间足以证明,面前这个高高在上的宗主,确实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人。
除了宗门的兴衰荣辱,他对众多事情都不怎么上心。
于当时宝罗峰的众人不同,他是真实的。
张恬本是在一旁熬着药,听到这话头也来了兴趣,支起耳朵暗戳戳的听着。
宋均瑜沉默许久,又好笑的摇了摇头。
身为一宗宗主,又岂能看不出自己平日来那心境的变化?
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坦白说明。
不是她真的因为这两个月的时日被感化,而是她确确实实从面前人身上感受到了对纵子抚的厌恶。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她思及此,轻轻开口:“哪有那么多不为人讲的事迹。”
“不过是被当成为人疗伤养病的血容器,又因为不听话被打碎了丹田,抽去了仙骨罢了。”
宋均瑜两句话说的太过轻描淡写,以至于张恬初听之际,尚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直到回味过这话中的含义,他小小的脸上凝结出了震惊。
“血容器?!镇天宗是绝不容许此等邪术出现的!”
宋均瑜把最后一节包扎的纱布缠好,唇边挽着继续嘲讽的笑意。
“心长偏了,什么法子用不得?”
“炼血救人,我权当报恩对我数日来的养用,但剔除我仙骨,此事我绝不会忘。”
顾叁时从面前那女子说出这些话后,就再没了之前清淡如风的表情。
“竟是如此么。”
他冷笑一声,面上没有遮掩半分对此事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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