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钱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现下要他给镇北王拿银票,无异于割肉。
可是,这匕首看着很贵重,不还回去,好像不行。
苡安空手去还匕首,他这个做父亲的毫无表示的话,又有显得他不会办事……
于是,苏怀仁只能忍痛掏了二百两,为了看起来多一些,他特意给的是银锭子。
天一大亮,苏苡安就大包小包带着东西打马出府了。
只说都是给镇北王救命之恩的谢礼,谁也没怀疑她。
苏苡安骑着马,开开心心地直奔城门而去
到了城门口,苏苡安被两个百姓打扮却又脊背笔直的男人拦住了去路,
“凌大夫,大清早的,你要去哪里啊?”
苏苡安心中一凛:
淦!
他们两个,不是昨日去回春堂蹲我的侍卫吗?
苏苡安双眸沉静,语气轻松,
“我出城去办点事,马上就回来。”
“我替凌大夫去办吧,你只要集中精力为我们主子办事即可。”
两个侍卫不由分说,拽起了苏苡安的马缰绳,掉头就往镇北王府走。
把苏苡安‘护送’至镇北王府,跟乌二副将耳语了几句。
乌二看着她大包小包地挂在马上,明明是要出远门。
还好自己做了万全的准备,才没让她跑了。
王爷说的一点都没错,这个女人,不简单,也不老实!
可是,她也是真的有些本事在身上,昨夜,王爷用了她开的安神香,一夜无梦好眠。
王爷自从被那个北幽恶女强上,留下了心理阴影,好几年没睡过一个整觉了。
现在,王爷的病只能指望她了,绝对不能得罪一点。
乌二恭敬地冲她抱拳,
“凌大夫现在是我们王府的贵宾,有什么事,让我去办就好了,你专心给王爷治病就行。”
苏苡安只跟他好虚与委蛇,
“有劳乌将军了,我需要城外三清观里的陈年香灰,给我儿治病做药引子。”
“凌大夫放心,我一定取回。”
苏苡安内心叫苦不迭:
施针而已,穴位都知道了,是个大夫就能干,干嘛要去城门口蹲我啊?
是不信我给的药方真能解毒吗?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镇北王,人品不行。
萧北铭再见苏苡安,病弱又清俊的脸上,闪着凛凛寒光。
那是积年累月在战场,沉淀下来的杀伐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