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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公一定要选在这个时间,一面与我方家结亲,一面举荐家父,不怕被别人说是结党营私么?”
刘吉微微一笑,“结党营私么?老夫多年来一直就是这个名声。实话告诉你,连天子都知道老夫这个名头,为了表现老夫的真心实意。这回再多背上一次这个名头又如何?”
靠!说你结党营私你还自豪上了,你这三观严重有问题!方应物久久无语。真感到无话可说了。
原来他只以为刘棉花是长袖善舞会做人,同时善于审时度势和布局。今天才发现,刘棉花最可怕的地方是做事说话能够不露任何破绽,只要他想认真时。
任你八面来风,我自巍然不动,所以才叫“耐弹”,可能这才是此人身居内阁十八年屹立不倒的根本原因。
不过既然你老人家连结党营私的非议都不在乎。那也不是没法子,方应物又计上心来,另起话头道:“有诗云,周公恐惧流言日,我看刘公面对流言镇静自若,修养功夫比周公更强掌元时空之天下无双。”
“谬赞,谬赞了。”刘棉花笑眯眯的把这言不由衷的拍马全盘接受。
“既然刘公高义,那小子我斗胆又有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小子我不知何德何能让刘公青眼有加,这已经是天大的恩遇。自然不敢说不。亲事可以定下,也可以公开,会试之后便可以成亲,如此刘公安心否?”
“可。”
方应物一边看着刘棉花脸色,一边小心翼翼的说:“但是对外人要这般说辞――当年家父身陷囹圄时,小子我求到刘公门下。当时刘公爱才相中了我,趁机要挟成亲,而我方应物救父心切,被迫答应刘公招婿的要求。
只不过后来我受雷霆雨露去了榆林,所以未能成事。如今刘公旧事重提,而我方家虽不是一诺千金但也是重信义之家,家父虽心有不愿,但万般无奈只得答应......至于以后......”
方应物的话说完后,书房里一片死寂。
刘棉花脸色发黑,细长的眼睑不知不觉瞪大,咬牙切齿道:“混账小儿!老夫如此看重你,你却把老夫当成什么了?
老夫当黑乎乎的淤泥,你们是出淤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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