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天穹上,有一道七彩虹桥架在两山之间,另有片片彩霞拱卫虹桥,漫天霓裳煞是好看。在天边绽放时,如梦幻般的色彩层层铺开。金色的光芒穿透云层,似无数把利剑刺破苍穹,洒下一片璀璨。红色的霞光如火焰般热烈,燃烧着天空。
落日熔金,暮云合壁。
不少长老都抬首看去,戊土在天为霞,在地为山,此景此情,仿若王丘峰主留在天地间的最后痕迹。
钟声经久方歇,正合四九之数。
护山大阵未闭,一众弟子纷纷赶向丰仙广场,李元也起身架云赶到。
纵然如今祁灵门弟子多了几倍,丰仙广场只要排列整齐万人都能容纳,所以六百余人汇聚而来仍旧不显拥挤。
长老们立在最前方排成一横,执事弟子站在稍后,按照长老们所站的位置往后排列而去。
后面的则是普通弟子候在最末,李元虽然立在最前侧,可他的神念穿过一众弟子还是探查到了王松仍在,也就心里有数了。
毕竟那处连他都觉得凶险,更何况只是突破中期没几年的王松?
不过李元也担心他沉得住气,耐得住性子,如自己一般修炼到炼气后期再去取宝。
若无探路之人,李元可就要想办法引些探路之人了,否则只他一人凶煞太重恐承受不了。
等到众弟子来齐后,峰主陈观站在高台右侧,面色肃然道:“老祖法至!”
闻此一言,众修尽拜,数百人如山如海般的声音回荡在山间。
“恭迎老祖!”
六百余位修行者纷纷躬身俯首,不敢有一人懈怠,更无人敢有半分小动作,几息之间,诺大广场上,落针可闻,唯有风声与心声。
众弟子色愈恭,礼愈至。
弟子对长老行礼,只需稍倾腰身,加以手礼,行过则复。
面对门中老祖,虽然祁灵门的古规,不必行跪拜之礼,可也要躬身敬至,非允勿起。
在其他宗门仙族中,多强制以跪拜之礼迎之,方显对真修之敬。
“都起身罢。”
一道苍老平和的声音响彻山谷,却又带着淡淡的威严。
众弟子这才敢缓缓直起腰身,放下执礼的双手。
只见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皂衣长袍的独眼老者,身躯低矮,腰身佝偻,一道斜系额角的黑布罩住了左侧眼眶,右眼也被眼皮压的迷成了一条缝隙,眼神浑浊苍老,嘴角带着斑白的半短胡须,
只看他容貌,完全和一门老祖扯不上关系,倒像是个落魄的独眼山匪头子。
“王丘虽破境未成,但念其功劳一生忠心用事,造福山门弟子,特抬入宗祠,享身后香火。
此事便由古隄你来办。”
王寻当众宣布了王丘峰主的身后事,不同于赫连卫死后只是简单的吊唁,王丘还被抬入了只有真修能入的宗祠里,这等待遇不可谓不隆重。
古长老忙走出半步,恭敬应道:“是!弟子定全力操持!”
王寻点点头,又道:“祁、灵二峰不可一日无主,王丘既去,当有新主。
祁峰峰主就由王行来暂代吧。”
“弟子必不负老祖所托,克己奉公,为宗为门。”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缓缓走出,恭敬的行礼接下,无人敢言一个不字。
李元也知道此人,他是王家行字辈的第一首,如王寻老祖、王丘峰主皆是单字,只有王家那一代的首位嫡系才能冠以单名字辈。
年纪看这至少有一百五十岁了,修为虽是炼气圆满,可道参都未观想蕴养完全,自然是没有半点突破真修的可能了。
不过如今门内炼气顶层的人物匮乏,也只能如此安排了,总不能一峰之主连炼气圆满的修为都没有吧。
哪怕王行成为峰主,于峰主所代表的寓意不符,但老祖有言在前,老祖之言便是规矩,便是法度。
故而,哪怕余下的几十位长老中有心竞争者,也不敢多言一字。
“接下来二十载,门内两年一收弟子,广招门徒,凡有灵根,且四十岁下者皆可入门内。
并,晓谕广元山脉,凡散修之辈,无大奸大恶者,皆可入我祁灵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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