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存在不少私占荒地问题。下官已责成地方巡抚加紧彻查,也与张大人配合,但力度尚嫌不足……”
女帝轻轻敲了敲案几:“确权分田实乃要事,流民无法安居耕种,国本何以立?将来更何谈征税兴建?此事,你们户部与张卿务必全力落实,任何官员若敢徇私枉法,朕决不宽贷。”
那官员躬身:“下官明白,必严加整顿。”
站在一旁的张延礼亦道:“陛下,臣三日后便再度启程,奔赴南线数州,着手第二轮土地清查。预计两个月内,最少能将八千亩田地发放给流民。若地方阻力太大,臣恐需朝廷额外震慑之令。”
女帝微一点头:“若遇无法无天的豪强,先礼后兵,辅以铁腕。该抄家就抄家,该鞭挞就鞭挞,绝不可姑息。”
张延礼深一躬身:“臣誓不负所托。”
见经济事务的重点已稍作安排,楚映昭略整理卷宗,转向礼部的主管官员:“下一桩,便是义学建设。前番大水之后,灾区孩童流离失所,更遑论读书识字。朕有意在流民聚集地设义学试点,你那边进度如何了?”
主管官员神色恭敬,略带喜色:“回陛下,礼部已选拔出一批府学学生,乃是士子中勤勉肯干者,可任教习之职。尚有几处县衙愿将废弃寺院改成课堂。只需再拨些资金添置桌凳书册,即可正式开课。”
楚映昭听罢,和缓道:“可喜。只是这钱从何处来,还需与工部、户部合力。流民义学讲课内容,学生遴选标准,朕自有定夺,晚些再与你商议。”
谈及此处,几位官员频频点头。女帝顺势微沉声:“灾后医疗一事,工部可曾有建言?”
工部侍郎上前,奏道:“回陛下,臣正与礼部、户部协商,在流民集中区搭建简易医馆和水井。但缺医少药,臣想请陛下再行调拨部分盐铁官营的款子,或由齐大人从扣押的囤盐收益中先行划拨一些。”
楚映昭目光一转,看向齐正恒:“爱卿以为如何?”
齐正恒点头:“陛下若允,下官可从近期没收的囤盐中变现一部分,暂充为医馆与简易设施的专项银两,先行救急。”
“甚好。”楚映昭露出些许赞许:“防疫是当务之急,齐卿辛苦。”
“既然诸位已有事宜,”她沉吟片刻,稍稍环顾四周:“就暂且散会吧。三日内,各部协同起草细案,呈至朕桌前。”
众人连声应诺,行礼辞退。张延礼也正要随同离去,却听女帝又道:“张卿,你且留一步。”
他神色一怔,忙顿住脚步。其他人见状也无多言,各自退到殿外。
御书房的大门在内侍的引导下轻轻掩上,殿中再次归于静谧,唯有烛火映照卷轴沙沙作响。
*
人走后,楚映昭才似松了口气,眼角余光扫向房间一角:“影。”
屏风后,一人迅速闪现出来——黑衣黑发,神色冷峻,赫然是夜巡卫头领。
他无声无息地单膝跪地:“属下在。”
堤坝一事后,张延礼也算是跟这位冷脸酷哥混了个脸熟。他微微拱手,以示见礼,却也并不多言。
见这里已经没有外人,女帝顿时懈怠,往椅背上一倚,官威即刻消失:“刚刚朕只字未提军事,你可晓得缘由?”
张延礼先是一愣,继而躬身道:“陛下此举,大约是顾虑朝中顽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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