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之后,圣佛朗西斯城中就发生一起小小的变故,有几个人失踪了。
此时尚在年节之中,王都居民大都还舒舒服服的享受着一年中难得的悠闲日子。索菲亚王国的传统一向都比较重视享乐,一年四季都有庆典游乐之会――春天有开春祭,祭祀天上诸神,祈祷一年平安;夏天是络绎不绝的消暑游园活动;秋天庆丰收;冬天自然就是庆新年了。而其中新年庆典又是最为隆重的,当年阿尔利德大王时期甚至有过连续一月享乐的纪录。虽说首相克瑞斯在不久之前正为了这奢靡享乐之风狠狠惩罚了一批贵族,但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却不会因此而改变。更何况今年朝廷迁移到温泉谷,圣佛朗西斯城这边无人干涉,自然更是放松了。
一连十几天,城中都是歌舞升平热闹不断,臣民百姓们都逍遥自在的游玩享乐。甚至就连为此事被罢黜了爵位的阿兰斯家也是如此。
索菲亚朝廷剥夺了阿兰斯的贵族爵位,连同大部分田产庄园也一并罚没了。但克瑞斯此番行事还留了三分余地――他给阿兰斯家留下了一半的家财,包括他们原本的住宅和一块小小的田庄。这样,阿兰斯“前”伯爵以及他的家人们总算不必『露』宿街头,生活条件和普通平民相比也仍然可以算是中上等的。
新年前后的一段日子里,阿兰斯就一直和他的家人在家中宴饮游乐,女儿芙蕾娜劝他谨慎一些,却被他一句话顶回:
“反正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了,还怕什么!以前总是为了你的事情而提心吊胆,今年难得全家人相聚团圆,自然要好好过几天快乐日子。”
听出了父亲言语中的关爱之情,芙蕾娜也就不好再劝阻了。
可就在新年后没几天,一天晚上,正当他们全家欢宴之际,住宅大门被人敲得山响,开门一看,却是一群士兵站在门外。
“请芙蕾娜夫人和令郎跟我们走。”
为首军官说话还算客气,但这句话听在那一家人耳中却无异于晴天霹雳。
“终于来了么……”
芙蕾娜满心悲哀,并没有注意到那些士兵的服『色』――那是天蓝『色』,南十字军的军服。
“凭什么抓走我女儿和外孙?她们犯了什么罪?”
阿兰斯很难得展示出家长气概,挡在大门之前,那名军官笑了笑:
“别误会,伯……呃,阿兰斯先生,我们并非执行抓捕任务。”
“那就更没有理由带走她们了。如果是朝廷的命令,就请出示皇帝陛下或首相大人的令喻――除非朝廷正式宣布她们和帝国军人结亲就是叛国,否则她们永远是无辜的!”
阿兰斯大声叫喊着,同时回头看着女儿:
“别怕,芙蕾娜,我一定会保护你们母子的――从前没做到,现在还可以做!”
“爸爸……”
芙蕾娜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她紧紧握住父亲的手。过去的一切委屈误会,都在这紧紧相握中烟消云散。
外面带队的军官乃是戈尔斯,他绝对忠诚可靠,但处事未免迟钝――那对父女一副生离死别的感人场景,而自己似乎扮演了坏蛋的角『色』。碰到这种情况,戈尔斯一下子傻了眼,不知如何是好了。
无可奈何之下,站在他背后的策划人只好亲自出马。
“嘘,轻点儿声,阿兰斯先生……”
阿兰斯父女惊异的抬起头,看见戈尔斯身后闪出一个身披主教法袍的年轻人来,虽然用斗蓬遮住了头,但胸前那个只有大主教才有资格佩戴的银十字架,以及身边那一大群南十字军将兵已经把他的身份表达得再清楚不过了。
“天哪……是海因大主教……原来是南十字军的人哪!”
这对父女终于认出这群士兵的身份,他们顿时松了一口气――南十字军和大主教海因在圣佛朗西斯城旧贵族心目中的形象一直很不错――至少比克瑞斯好多了。
海因再次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别再嚷嚷……请相信我们,芙蕾娜夫人跟我们走绝无害处……反倒是我们自己,要承担很大的风险呢。”
那对父女立即听懂了海因话中的意思,但两人脸上都显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什么?海因主教您是要……”
“别再拖延了,赶快收拾收拾跟我们走吧。”
海因急匆匆的催促着,虽说他不害怕别人找他麻烦,但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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