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部队保护。”
然而过了一会儿,皇帝法兰又想起了什么:
“单纯靠保护商队来进行防御……是不是太消极了!夫利斯卿,难道我们就不能主动出击,找机会消灭塔利亚斯军么?――哪怕是一部分也好!”
这个问题其实与刚才斯泰恩保克的看法大同小异,但夫利斯当然不能象对待斯泰恩保克一样对待帝国皇帝。
“陛下明鉴,塔利亚斯群鼠分散各处,攻击其一部,其他各部仍能继续为恶,只有直接歼灭其核心要害,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贤卿的意思是?”
“对方的统治者,塔利亚斯之王奇立恩!”
皇帝法兰微微颔首:
“想法倒是不错――自从那奇立恩登基之后,我国就麻烦不断,着实让人厌烦……不过对方既然来去如风,贤卿又有什么好办法找到并歼灭那塔利亚斯之王呢?”
夫利斯率直的摇摇头:
“微臣无能,现在还没有合适的好办法――此人机敏狡诈,塔利亚斯枪骑兵的行动灵活不下于那南十字军,又根本不与我军正面交手,实在无法将之歼灭。”
皇帝愣了一愣,苦笑了一声:
“……那不还是没用么?”
夫利斯却一本正经的摇摇头:
“不然――暂时没有办法,并不等于以后都不行。塔利亚斯人持仗快马之力行动,我帝国军中暂时没有行动如此快捷迅速的部队,所以无法――但是只要有了速度高过塔利亚斯枪骑兵的部队,我们就可以着手研究对付塔利亚斯军的策略了――在这以前,我们暂时采取较为消极的策略也不妨。”
“速度快过塔利亚斯枪骑兵的部队?那可不大容易找啊!”
皇帝法兰低声说道,而宰相夫利斯却胸有成竹的微笑着:
“难道陛下忘了皇太子的去向么?”
夫利斯此言一出,议事厅中诸将同时发出一阵惊疑的私语声――皇帝法兰唯一的儿子,卡奥斯帝国的皇太子奥利佛大公被送往大陆西方,遥远的龙之国度托契亚学习兵法,至今已有五年了。龙之国度托契亚是一个遥远的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国家,当年若不是亲眼见到一个前来拜访的使节团中确实存在着好几匹飞龙坐骑,这里恐怕没一个人相信真有龙之国度托契亚的存在。
然而皇帝法兰当时却马上决定将自己唯一的儿子送往托契亚,让他去学习兵法,更主要是学习那里人民驯养飞龙的本领,这在当时的卡奥斯朝廷里也激起过轩然大波――把卡奥斯帝国唯一的继承人就这样轻易送走,无论有什么样的理由在当时看起来也显得太轻率了。为此,宰相夫利斯与皇帝法兰曾经爆发过前所未有的巨大冲突,帝国皇帝甚至以斩首相威胁才迫使宰相放弃反对的意见――当然也使得其他大臣被迫闭嘴。此后这件事就一直成为皇帝与朝臣们的忌讳,数年来从来没有人敢当众提起此事――只除了宰相夫利斯以外。
果然,一听到有关皇太子奥利佛大公的事情,皇帝法兰的面孔立即板起来――不知为何,帝国皇帝对自己唯一的儿子,也是帝国未来的继承人从来都是严厉有加,却很少关爱。
“此乃是朕的家事,贤卿何必多言!”
夫利斯很坚决的摇头:
“不然――皇位大统,乃是关系到我卡奥斯朝廷千秋万代的大事。皇太子殿下的学业成就将关系到帝国日后的兴衰存亡,更与我等臣子的生死荣辱息息相关,岂能说单纯是陛下的家事!”
皇帝冷冷的哼了一声,却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只得说道:
“卿听到些什么消息么?”
“正是。”
夫利斯喜孜孜的回答:
“从米兰商人那里碾转传来的消息:我国的皇太子殿下在托契亚展『露』雄才,已经具备了统御飞龙军团的资格,甚至有传言说殿下与托契亚的第一勇士‘天枪’阿里昂皇子成为挚友,获赠托契亚王国珍藏的一柄天之圣枪。”
天之圣枪与大陆这边林斯塔所拥有的圣地之枪一样,也是十二圣兵器之一,同样也是一对,而且素有“天枪克地枪”的传言。这两柄圣枪不知何时流落到托契亚,但是托契亚皇子阿里昂的“天枪”称号,却是由此而来。
群臣数年来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关本国皇太子的消息,此刻都禁不住窃窃私语起来,但他们的脸上都有兴奋之『色』――倘若奥利佛大公当真能率领一支飞龙军团返回卡奥斯,帝国将获得前所未有的强大军力。那时候大陆上无人可以抵挡帝国大军――传统的关隘要塞都将失去其存在意义,卡奥斯帝国征服整个大陆的宏图伟业也必将实现。所有人中,要数赤龙重装兵团的副军团长凯勒尔最为高兴――他与奥利佛大公的关系相当好,这些年来虽然在嘴上不敢提起,但却时常为他的安全而祈祷,如今终于听到当年的紫衣少年成长且壮大起来,心中的欢娱之意真是难以表达。
宰相夫利斯显然也很为本国未来皇帝的成就而高兴,他微笑着说道:
“算起来奥利佛殿下今年已经有二十一岁,已经完全成年了――相信殿下返回卡奥斯的日子也不会很远了。”
然而,皇帝法兰却似乎并不为这消息而高兴,他只是冷漠的点点头:
“知道了……贤卿还有其他事情么?”
夫利斯愣了愣――皇帝的语气中似乎有不高兴的成分,他不明白为何皇帝一提到自己的儿子就这样感冒,当年坚持把奥利佛送走,有人说是皇帝刚刚执掌了魔剑萨恩巴特『性』情大变的缘故,但如今魔剑萨恩巴特早已被收服,皇帝在其他方面所展现出的英明果决也已早胜当年,唯独在这件事情上却是始终如此固执……犹豫了片刻,夫利斯低声说道:
“暂时没有了,陛下。”
皇帝法兰点点头,脸上突然显现出疲劳之『色』:
“那么就先散了吧……朕有些累了。”
诸将皆躬身行礼,随后纷纷散去。皇帝法兰站起身来从另一扇侧门离开,然而当他回到寝宫后没多久却又听到了敲门声。
“贤卿还有什么事么?”
皇帝法兰仅从敲门声就听出外面站的是谁――因为他与夫利斯互相扶持这么多年,早已彼此熟悉无比,果然,宰相夫利斯小心翼翼的推门进来:
“刚才请恕微臣僭越――微臣原以为让大家知道皇太子殿下的成就有助于鼓舞人心。”
皇帝法兰不耐烦的挥挥手:
“罢了……这确实可以让他们高兴。”
看到皇帝的态度似乎有所缓和,夫利斯大着胆子问道:
“陛下……似乎陛下对于儿女亲情不似一般人那么看重?”
帝国皇帝象被戳到了痛处一般跳起来:
“谁说的!朕也象天下所有的父亲一样疼爱子女!”
“那么陛下为何听到奥利佛殿下有可能回来的消息,反而不似臣下等那么高兴呢?”
夫利斯进一步试探道,但他这一次『操』之过急了――皇帝的脸『色』渐渐变化,手掌也不动声『色』的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朕的所有私事,是否都必须让贤卿知道?”
夫利斯惊恐的后退一步:
“不……请恕微臣僭越。”
皇帝法兰沉默许久,慢慢将手掌放松――手掌上一排淋漓的血洞清晰可见,他有些疲惫的挥挥手:
“贤卿若没有其他事情,就回去吧――朕确实很累了。”
夫利斯突然感到有些愧疚――他也许不该这么『逼』迫皇帝,不过,他此次来还有另一个目的:
“……很抱歉,陛下,还要打搅片刻……微臣前来,实际是为了另一件事情。”
“刚才军议会上为何不说?”
皇帝法兰有点不太高兴――刚才他问夫利斯还有什么事,夫利斯回答没有,而现在又跑来唠叨,严格说起来就可以算是欺君之罪的,不过考虑到宰相一贯的小心谨慎,帝国皇帝还是决定不予追究。
“那么到底是什么事呢?”
夫利斯从怀中取出一幅帛画,放在皇帝的面前。法兰将之摊开看了几眼,皱了皱眉头:
“这不是西奥苔丝的画像么……好像还是小时候的?”
“是,确实是西奥苔丝公主殿下当年容貌的画像,所以微臣刚才在军议会上不能展示出来。”
“这不是西奥苔丝的画像么……好像还是小时候的?”
“是,确实是西奥苔丝公主殿下当年容貌的画像,所以微臣刚才在军议会上不能展示出来。”
皇帝法兰有一子一女,皇太子奥利佛大公被送往托契亚,公主西奥苔丝却从小被送到圣山科奥林斯上去修行,不过这位公主殿下顽皮活泼,对于教义和经文全无兴趣,反而从小就特别喜欢打斗。皇帝法兰虽然对子女都十分严峻,却也终究拗不过女儿的顽皮而将她送到老将军安特亚斯门下学习剑术,此后一晃数年,西奥苔丝的剑术和美貌都愈发的出众,如今已是帝国有名的美人――甚至被称为卡奥斯帝国最为出众的“美慧三女神”之一。而且她还特别好事,趁着师傅安特亚斯年老,西奥苔丝如今俨然以皇家剑士军团的军团长自居,军团中的事务几乎全被她一手把持――刚才的军议会上,西奥苔丝就硬是以副军团长的身份出席,虽然碍于父亲的威严不敢胡『乱』开口说话,却也不时威风十足的四处张望――所以夫利斯刚才不敢拿出这幅画像――倘若被西奥苔丝看到自己的容貌被人画下来,而且还画得不怎么样,以她的娇纵『性』格必定不会罢休,就算在父亲主持的军议会上不敢多罗嗦,事后宰相夫利斯势必免不了一场大麻烦。
而且将帝国公主的事情拿到军议会上去让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终究也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夫利斯宁愿冒着欺君的罪名私下找皇帝商议。
了解到宰相的苦心,皇帝点点头,又看了看那画像:
“这幅画的笔力风格……似乎有点眼熟?”
夫利斯点头说道:
“陛下明鉴――数年前陛下曾经烧掉过这样一幅……”
皇帝顿时恍然大悟:
“哦……是那个兽人族使者拿来的!”
夫利斯点点头:
“正是……事后那兽人族王子比斯诺曾经专门派人来索要那幅画像,态度很是急切,不过被微臣以言辞劝走了……”
皇帝法兰的脸上泛出一丝笑容――以夫利斯的言辞便给,兽人族的使者想要和他辩论简直是痴人说梦。可以想象当时那兽人族使者有理说不出来瞠目结舌的样子。
“不过那位比斯诺王子倒还挺有耐心的――他居然又设法重新弄到了一幅。”
如果夫利斯知道这幅画是比斯诺花费了无数心血与数年时间亲自重画的,他恐怕就不会仅仅用“挺有耐心”这几个字来形容了。
“就是这一幅?”
皇帝指了指桌上的那幅帛画――与当年那幅一样,画的非常耐心仔细,但限于画者的水准,对整幅画的评论也只能用“拙劣”来表达,不过非常难得的是那画像上对于西奥苔丝的容貌特征却刻画的非常细致,显然这肖像留在画者心目中的印象非常深刻。
“这幅画像被兽人族张贴在玛尔斯堡的城门入口处,如果有人能知道这画上人物的消息,兽人族王子比斯诺将有重赏……”
夫利斯淡淡说道,皇帝法兰冷冷的哼了一声:
“竟敢将帝国公主的容貌这样公示于众……那些野兽真是大胆!”
夫利斯笑了笑:
“陛下不必生气――毕竟那只是些野兽而已,不懂得我们的礼仪……不过,兽人族急欲知道有关公主殿下的消息,倒也是显而易见的……数年来居然并未放弃,以那些野兽的耐『性』来说,倒也难得……”
“他们这是想干什么!”
皇帝法兰声音低沉,显然有些不高兴。夫利斯却没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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