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称不上绝顶美貌,但却绝顶温柔可爱的女子。她即使是在生气的时候,模样也是非常『迷』人的。两弯眉『毛』微微地蹙起,眼中的光波依然柔和。而且,不知为何,凯勒尔感到这个姑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高贵气质。他情不自禁地并拢双脚,挺直了身体。
“是的,是下官……呃,是我的过错,非常抱歉。”
发觉自己用错了称呼,凯勒尔的脸红了——他怕卡尔达克嘲笑他,然而,当那女子回过头去的时候,凯勒尔才发现卡尔达克对那女子的拘谨并不逊于自己。
“将军大人,您要大笑本是您自己的事情,但是,如果您的肚子因此而再次裂开,我可没法子再把它缝合起来了。”
“是,是,以后保证不这样了。”
卡尔达克的语气甚至比面对皇帝的时候更加拘谨,显然,这位威名赫赫的红武士也被这小小的女子辖制住了。
看到自己成功地镇住了两名久经沙场的武将,那女子微笑着离开。不过,在临走以前,她走到桌旁仔细地检查了凯勒尔带来的礼物,确保里面没有“违禁品”之后,才安然地离去了。
等她走了好久,室内的两个男人才开口交谈,不过,声音比原来低了很多,话题也很自然地转到了这姑娘身上。
“军团长阁下这些日子生活得着实愉快啊,照这样看下官也想受点伤到这里疗养了。”
凯勒尔首先开口调侃上官,卡尔达克立刻满脸通红,真正变成“红武士”了。
“不要胡说,你也看到了,我被管得死死的,连开怀大笑都成为一种奢望。而且,我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闻到葡萄酒的香味了——这里的祭司并不忌酒,可他们偏偏不让我喝,哪怕是一小口!”
说着,卡尔达克用贪婪的眼光看着桌子上凯勒尔带来的物品,他深信熟悉自己『性』格的凯勒尔一定会给他带来些什么。凯勒尔一边把装这些物品的篮子拿给卡尔达克检视,一边微笑着说道:“可是大人似乎很乐意被这样管束——您的精神比原来好多了,心情也似乎很愉快。”
“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尽力讨好那个小丫头,以便早日溜出去而已——在这神庙里军团长的威严还比不上一个打杂的。”
“当然,您是病人,病人只能服从医者的指令,更何况是如此美丽可爱的医者。”
凯勒尔笑眯眯地回答。这时卡尔达克翻遍了凯勒尔带来的礼物也没找到他要的东西,很不高兴地抬起头来:
“只有鲜花,甜腻腻的点心,还有哄小孩子的水果——凯勒尔,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
“您也看到了,大人,如果下官带了那些您喜欢的东西刚才就会被那位小姐没收了。不过,下官知道您想要什么。”
说着,凯勒尔伸手在篮子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卡尔达克,红武士只看了一眼就生气地回过头去——那是一本米尔斯教派的教义书,又厚又沉。
“谢谢你,凯勒尔男爵。阁下曾经做过教士,也许会需要这东西,但我对米尔斯大神的教诲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宁愿在死后向米尔斯神忏悔也不愿在身前遵守这种东西。而且,凯勒尔,你也是知道的——我识字不多。”
说完,卡尔达克就把头转过去不愿意再搭理凯勒尔了。面对上官的指责凯勒尔却一点都不着急,他仍然保持着笑脸:
“没关系的,大人,精神上的食粮有时候会带来与物质享受一样的效果。请您把书打开翻上几页,下官向您保证,您读了几页之后一定会感到心情愉快的。”
卡尔达克莫名其妙地看着副官,在凯勒尔坚持下他只得翻开了大书,翻了几页后他的眼睛突然发亮了——教义书的中间部分都被小心地挖去了,留出来的空间里摆放着两个精致的小瓶子,里面装满了深红『色』的『液』体。
“妙极了,凯勒尔,你真是一个出『色』的好副官!”
卡尔达克一边万分欣喜地夸赞着部下,一边迫不及待地拿起酒瓶灌了口,心满意足地咂着嘴。喝到了久违了的葡萄酒,卡尔达克的心情果然立刻好转了许多,脸颊绯红地躺在床上,在酒的支持下卡尔达克又有心情与凯勒尔交谈了。
“真是不错,凯勒尔。可是你这样损毁米尔斯大神的教义书,难道不怕米尔斯大神降下惩罚吗?”
“没关系,大人,当年下官还在圣城卡达印求学的时候,就制造了这本书。如果米尔斯大神真的生气也已经惩罚过下官了,所以大人您不会受到牵连。”
“哈,哈,原来是凯勒尔当年用过的道具啊。看来男爵阁下昔年在卡达印修士馆的时候就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学生呢。”“当时下官喝酒的另一大乐趣就是可以违反禁酒令,把那些一本正经的主教们苦苦宣讲的禁令踩在脚底下,实在是有莫大的乐趣。大人,相信您不久以后就能体会到,偷偷喝酒要比在酒馆中随意享受有更大的乐趣……”
凯勒尔正说得高兴,突然发现躺在对面正开怀大笑的卡尔达克骤然脸『色』发青,眼光转到了他身后的门口。紧接着,凯勒尔感到有两道生气的目光打在他的背上。他立刻闭上了嘴,感到脊背发凉。“告诉过您不要大笑的,将军大人。”
生气的语调依然掩不住天生的温柔态度,那女子走过来看了看满脸通红、眼光发直的的卡尔达克,眼波又在桌子上绕了一圈,立刻发现了男人们的秘密。
“您似乎突然对宗教感兴趣了呢,将军大人。”
“呃……只是听从副官的劝告用它消磨时间而已。”
卡尔达克的舌头已经不太灵活,但脑子还算清醒,知道尽力隐瞒。
“是吗?可是我记得您说过您识字不多,还是让我来为您念吧。”
“不不……没有必要……”
卡尔达克此时的狼狈决不亚于在战场上被敌人包围时的样子。没等他有任何拒绝的余地,那女子就伸手拿起了那本教义书。一看到大事不妙,凯勒尔就决定抛弃可怜的上官单独突围了。
“那么……既然这样,大人,下官这就告辞了,您就好好聆听米尔斯大神的教义吧。”
不顾卡尔达克恶狠狠的眼光,凯勒尔朝自己的上官做了个鬼脸,准备撤退了。然而,出乎凯勒尔的预料,卡尔达克并没有受到*的对待,相反地,凯勒尔在门口听到了极为温柔的劝慰声:“将军大人,您就这么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吗?若是伤口真的迸裂了,您……我……”
此后的声音低沉下来,尽管凯勒尔竖起耳朵也听不清什么,但他完全可以理解,不禁悄悄地笑了:“卡尔达克大人居然有这么好的运气?不过,以大人的粗鲁『性』格能否领略到这姑娘的温柔呢?”凯勒尔有些嫉妒地自言自语着,快步离开了。快要走出神庙大门的时候,突然又听到背后传来了卡尔达克的大嗓门:“凯勒尔,今后军团里的事情恐怕还要麻烦你一阵子——他们说我的伤势至少要休息一年半到两年才能痊愈。”
“一两年?看来大人您在这里确实很愉快啊。”
凯勒尔微笑着在心里做出回答,心情轻松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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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伦海峡对面,地狱之岛。
大祭司塔塔拉的山洞依然是那么的阴冷『潮』湿,虽然现在整个大陆都已经晒到了初夏的阳光,但在这山洞中依旧燃着火炉。
身材高大的兽人比斯诺走进了山洞,作为兽王哈拉刚最得意的儿子,他在过去的几年中所表现出的机智和勇猛超越了所有的同类,被认为是最有希望继承下一任兽王之位的人选。然而,在经过了上一次与卡奥斯的大战之后,比斯诺的『性』情大变,终日间沉『迷』于研究人类的文化的诗词,特别是那些关于人类感情的书籍最令他着『迷』。现在,不仅仅是族中的长老们对他伤心失望,就连原本对他抱有很大希望的父亲——兽王哈拉刚也逐渐对他失去了耐心。惟一了解并依然支持他的,除了比斯诺自己的直属部下以外,就只有他的老师,大祭司塔塔拉一个人了。
“你来了么。”
高大的身影骤然变矮——比斯诺跪在了地上。
“是,鹰族的战士比斯诺,拜见无所不能的大祭司塔塔拉。”
“你来做什么?”
“请您告诉比斯诺,比斯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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