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地受到了极为丰盛的款待。不过,在德米莱斯退出以后,阿尔伯特大公又转向了另一道门:
“看到了么,莫利菲阁下,您的机会来了。”
从门背后走出白鸟商团的副团长——满脸精悍之『色』的剑士。
“大公阁下,感谢您给我这样的机会。”
“您也看到了,德米莱斯已经不适合再担当首相的职责了,现在,是培养年轻人的时候了。瑟尔瑟斯的白鸟商团太小了,委屈了阁下的大才。”
“全靠大公阁下的提拔。”
莫利菲淡淡地回答,显然对这问题不感兴趣。不过,米兰的大公并不生气,他脸上显出了和善的笑容,和刚才对待德米莱斯的态度完全不同:
“你能肯定那位克瑞斯殿下是个聪明人吗?”
“是的,克瑞斯殿下完全懂得经济在治理国家中的重要『性』。而且,对于米兰的财富和大公的慷慨,克瑞斯殿下也一直是相当仰慕的。”
“很好,那么您现在可以到码头上去了,我们约定好的货物已经放在那边了。别忘了,莫利菲阁下,我是非常器重阁下之才华的。”
“是,我谨代表克瑞斯殿下再次感谢您的慷慨大方。”
莫利菲行了个礼就打算离开,这时阿尔伯特的眼光突然转到了窗台边的巨大绣花窗帘上,那窗帘有些微微的抖动。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追上去问道:
“请等一等,莫利菲阁下。听说克瑞斯殿下是个非常俊秀的美少年?”
莫利菲愣了愣,随即回答道:
“是的,大人,但是……殿下他对于女『性』从来都不假以辞『色』。”
米兰大公喜欢用美人计,这也是很有名的。似乎是察觉到了阿尔伯特的意图,莫利菲又加上了这一句。不过,阿尔伯特并不泄气:
“那索菲亚的王子阿斯尔呢,也是个可爱的年轻人吗?”
“这……”
莫利菲略微犹豫了片刻,还是做出了回答:
“阿斯尔殿下是个非常随和的少年,甚至可以说……有点软弱,因此所有的事务都由克瑞斯殿下和杰克佛里特将军决定。”
阿尔伯特的脸上显出满意的神情。
“啊,是这样啊。好的,麻烦阁下了。”
米兰的大公甚至亲自纡尊降贵地送莫利菲出门,然后,他回头以和他那肥胖体型极不相称的敏捷速度冲向还在抖动的窗帘,一把抓住了藏在里面的偷听者。脸上又换了一种笑容,和他刚才面对莫利菲的又完全不同:
“莉莲娜,我的小宝贝,又在偷听爸爸的公务事了!”
他伸手从窗帘后面拉出了一个小姑娘,只有十二三岁的年纪,皮肤就象雪花一般晶莹透明,海蓝『色』的眼睛要比阿尔伯特收藏品中最华丽的宝石还要纯净。
“你的那些漂亮女伴们呢?她们怎么不陪你玩?”
“那都是些傻姑娘,我不喜欢她们。他们会分享大家看我的目光。”
小姑娘的声调中带着孤独与高傲——过分骄傲似乎是阿尔伯特家族的传统。
“别担心,宝贝儿,没有人会比你更美丽可爱了!”
哄着自己的宝贝独生女儿,阿尔伯特抱着她回到花园去了。不管在外人的眼中他是一个如何冷酷无情的公爵,至少在自己女儿的眼中,阿尔伯特决心扮演一个好父亲的角『色』。
※?※?※?※?※
圣城卡达印,地下神殿。
这里就是当年“卡达印城之奇迹”所发生的地方。在这古老的地下神殿中,人类获得了无比强大的十二件圣兵器。而且,就在神殿中央的祭台上,曾经『插』着那无与伦比的圣剑兰特贝尔克。直到如今,祭台正中依然有着深深的剑孔。
不过,眼下这地下神殿已经被当作米尔斯教派的神圣之地而加以崇拜。每年,都有无数的人从大陆各地赶来朝拜,他们把这里作为生命里的惟一寄托,甚至有些虔诚的信徒不惜耗尽全部的财产和毕生的生命一步一叩地爬到这里来朝圣,就为了到这里来祭拜这块被称为“神迹石”的大石头祭台。
此外,这里还是米尔斯教派的最重要集会之地,每当遇到重大需要决定的事务时,教派中所有的长老们就会在这里商讨事务,据说这样可以得到米尔斯神的护佑和点醒。不管怎么样,这些年来米尔斯教派的势力越来越大,早已成为了大陆上最流行的教派。阿伦西亚大陆上的绝大多数国家,包括卡奥斯、索菲亚和阿古利亚这三大军事强国在内,都把信奉米尔斯神作为国家正统的宗教信仰。当然,这中间圣城卡达印的修士馆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修士馆中培养出大量的军事和参谋人才,这些人在大陆各国中往往都出任到首相、宰相或是军团长的高位,他们的地位自然会影响到这些国家的宗教信仰。卡奥斯的宰相夫利斯、索菲亚的首相克劳德都属于这种情况。
此刻,在石头祭台旁,正围坐着米尔斯教派的几位最高长老。至高无上的教皇米鲁迪斯以及他的两位红衣主教都在其中,还有一些虽地位超然,但平时并不参加日常会议的长老们。他们默默地围坐在桌旁——教士们就算是开会,也总是沉默寡言的。
过了很久,教皇米鲁迪斯终于说话——如果他不说话,是绝对不会有人先开口的。
“怎么样?对于克劳德主教的提议书,诸位有什么意见吗?”
沉默再一次笼罩了会场,又过了很久,才有人说话:
“那个叫海因的少年,不久前才刚刚得到了正规教士的地位。如今竟要升他做主教,未免也太快了些。无论是年纪还是资历,他都还没有到适合成为教区主教的地步。再说,科夫诺的愚民们一直都沉溺在金钱和yu望的泥潭中,多少年来我们派往那边的主教没一个能做长久的,让这么一个年轻人管理又能有什么用呢?”
红衣主教索南斯的年纪很大了,意见自然也较谨慎稳妥。但是,另一位红衣主教,在教会中属于少壮派的费瑟尔斯意见却与他相左:
“索南斯主教的意见,未免有些迂腐了。确实,自从克劳德被调往圣佛朗西斯城以后,长久以来我们在科夫诺教区都没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出任主教。但是如今,既然在那里有一个让众人佩服的教士,正好顺水推舟地让他成为主教。只有这样,米尔斯大神的荣光才能照耀那块物欲横流之地。”
“年轻人的yu望正是最强烈的时候,而米兰、科夫诺这两处则是大陆上生活最靡烂、yu望诱『惑』最多的地方。那里的愚民完全不知米尔斯神的伟大,终日醉生梦死,以满足物质和yu望为生活的惟一目标。过去我们派往米兰的几个主教不都被认为是年轻有为的人才吗?结果呢,反倒陷进了yu望的深渊中不能自拔,最后竟成为了阿尔伯特的走狗。现在,那个叫海因的年轻人只有十几岁,少年人心志总是不坚定的,是否又会成为可耻的叛教者呢?”
红衣主教索南斯的声调中带着深深的恨意。神殿中一时沉默下来,神殿里的人都知道红衣主教索南斯当初有两个非常被器重的学生,就是被米兰大公阿尔伯特精心布置下的陷阱所『迷』『惑』以至触犯了教规。后来一人『自杀』身亡(在米尔斯教派的教规中,就连『自杀』也是被列为严格禁止的戒条之一);而另一人不但叛离了教会,甚至反过来与教会为敌。这件事情对索南斯的打击非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