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453章 新帝登基,追谥刘备:汉中祖昭武皇帝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进书架


    以彰显刘备“三兴汉室”的不世功业。

    整个陵园占地极广,包括地上的寝殿、便殿、祠庙等建筑群。

    以及地下深邃的玄宫。

    历经数个时辰,送葬队伍终于抵达陵园。

    在庄严肃穆的礼乐声中,巨大的梓宫由数百名精选的力士。

    喊着低沉的号子,沿着铺设好的斜坡。

    缓缓沉入那幽深黑暗、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地宫玄宫之中。

    玄宫内早已布置妥当,陪葬品除了棺椁内的珍玩玉器、雌雄双股剑外。

    还包括大量的青铜礼器、仿制的兵马俑、竹简书籍、成捆的丝绸锦缎。

    以及一幅刘备生前极为珍视、由李翊亲自绘制的《大汉山河社稷图》。

    象征着他所复兴并留下的这万里锦绣江山。

    当梓宫稳稳安放在玄宫中央的棺床上后,

    所有参与下葬的官员、宗室,再次在刘禅和李翊的带领下。

    于地宫入口处,向着黑暗的深处。

    行三跪九叩之大礼,做最后的告别。

    礼毕,工匠们开始上前。

    用预先准备好的、重达千斤的巨石。

    一块一块地封堵墓门。

    混合着米浆与特殊黏土的灰浆被仔细地填充缝隙。

    那巨石摩擦撞击的沉闷声响,如同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宣告着一个时代的彻底终结。

    最终,墓门被彻底封死。

    随后,大量的泥土被运来,覆盖其上。

    逐渐堆积成一座巍峨的土丘——

    这便是昭武皇帝刘备的长眠之所,昭武陵。

    安葬仪式,至此正式结束。

    然而,关羽与张飞却如同被抽去了魂魄。

    跪在陵前,抚着那冰冷的墓碑,痛哭流涕。

    久久不愿离去。

    张飞以头抢地,额上鲜血与泪水混合,嘶声哭喊:

    “大哥!你怎忍心独去!”

    “下弟弟们在这世上,何等孤寂!”

    “大哥——!”

    关羽虽未如张飞般激烈,但亦是泪如泉涌,浑身颤抖。

    那压抑的悲痛,更显深沉。

    李翊看着这两位情深义重的兄弟,心中亦是酸楚不已。

    他叹了口气,将关兴与张苞唤至身边,低声嘱咐道:

    “兴儿,苞儿,汝等在此,好生看顾二位将军。”

    “他们悲痛过度,恐伤其身。”

    “莫要强行劝阻,只需在旁守护。”

    “待其情绪稍缓,再劝其回府歇息。”

    “切记,莫要让他们做出过激之事。”

    关兴、张苞亦是眼含热泪,躬身应道:

    “侄儿明白!定当守护父亲周全,请相爷放心!”

    李翊这才转身,对身后同样疲惫不堪、面带悲戚的群臣道:

    “诸公,连日操劳,身心俱疲。”

    “陛下已安然入土,此间事了,诸位……”

    “且先各自回府歇息吧。”

    “保重身体,方能为国继续效力。”

    诸葛亮走近李翊,看着依旧跪在陵前痛哭的关张二人,面露忧色,低声问道:

    “玉公,云长、益德他们……”

    李翊摆了摆手,目光望向那两位悲痛欲绝的兄弟,语气中带着理解与无奈:

    “让他们……哭出来吧。”

    “憋在心里,反而更伤。”

    “有些痛,非泪水不能冲刷……”

    “有关兴、张苞在旁,无妨。”

    “待他们哭够了,哭累了,自然会明白。”

    “活着的人,还需继续前行……”

    这时,太子刘禅在內侍的搀扶下,也走了过来。

    他脸色苍白,声音虚弱,向李翊问道:

    “相父……父皇……已然安葬。”

    “按礼制,是否……应立即为父皇……上庙号?”

    “以入宗庙,享后世祭祀?”

    李翊看着这位即将继承大统,却显然尚未准备好的新君,沉声道:

    “太子,庙号之事,关乎礼法,自是不可或缺。”

    “礼部官员稍后便会着手商议。”

    “然,在那之前,尚有一件更为紧要之事……”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地看向刘禅,语气郑重无比:

    “……国不可一日无君。”

    “陛下驾崩,储君需早日继位,以定社稷,以安民心。”

    “这段时间,会有专门的礼官,教导你登基大典之一应礼仪规程。”

    “你需潜心学习,做好准备。”

    “此……乃当前第一国事,亦是天下瞩目之大事。”

    “绝不可有丝毫差池,明白否?”

    刘禅闻言,身体微微一颤。

    他深知那九五至尊的宝座意味着何等沉重的责任。

    他低下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

    “孤……知道了。”

    “定当……用心学习。”

    “不负……相父与诸位大臣……期望。”

    ……

    寒冬的余威终于在几场淅沥的春雨中彻底消散。

    泥土的芬芳混合着新生草木的气息,在洛阳城中弥漫开来。

    今年的春天,似乎比往年来得更早些。

    也承载着更多的期望与不安。

    在国丧的肃穆气氛尚未完全褪去之时,一场关乎帝国未来走向的盛典——

    新皇登基大典,已然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中。

    吉日择定,未央宫前殿旌旗招展。

    虽因国丧未久,仪仗皆去华彩,以素色为主。

    但那份属于皇权的庄严与威仪,却愈发显得沉凝厚重。

    时年三十岁的太子刘禅,身着繁复而庄重的十二章纹衮服,头戴十二旒冕冠。

    在庄严肃穆的礼乐声中,于李翊、诸葛亮、关羽、张飞等一众托孤重臣及文武百官的见证与簇拥下。

    一步步踏上那至高无上的御阶,正式即皇帝位。

    定次年为建兴元年,寓意“开创中兴之新局”。

    登基之后,便是例行的尊封与恩赏。

    以示新朝气象,安抚各方势力。

    刘禅首先尊奉生母、刘备的皇后,袁莹之同胞姐妹袁瑛为皇太后。

    移居长乐宫颐养。

    又追谥甘夫人为“昭武皇后”,与刘备合葬,全其哀荣。

    册立太子妃张星彩为皇后,入主椒房殿。

    同时,册封诸子:

    立皇长子刘璿为太子,居东宫。

    立二皇子刘瑶为安定王。

    三皇子刘琮为西河王。

    四皇子刘珙为新平王。

    五皇子刘谌为北地王。

    此番安排,既固国本,亦安诸子之心。

    因张星彩被立为皇后,

    其父,大司马张飞,自然尊荣无比。

    被刘禅特旨尊为“国丈”。

    虽非正式官爵,然其地位之超然,已不言而喻。

    紧接着,便是兑现先帝刘备遗意。

    对两位最重要的辅政大臣进行殊荣加封。

    刘禅于朝会之上,当众宣诏:

    “咨尔丞相、琅琊侯诸葛亮。”

    “秉心忠贞,器量雅俊。”

    “受遗先帝,佐命朕躬,勋德光于四海。”

    “今特赐九锡之礼,以彰元勋,永为藩辅!”

    诏书详细列明了九锡之物:

    车马、衣服、乐悬、朱户、纳陛、虎贲、斧钺、弓矢、秬鬯。

    对诸葛亮加以九锡之礼,虽然早在刘备病逝前已有此议。

    但直至此刻,方在刘禅手中正式落实。

    这既是完成先帝遗愿,亦是新帝对诸葛亮的明确倚重与笼络。

    然而,荣耀的顶峰。

    依旧属于那位已然半隐,却无人敢忽视其存在的李翊。

    刘禅继续宣诏,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咨尔大司马大将军、护国公李翊。”

    “功高盖世,德隆望重。”

    “乃先帝之肱骨,亦朕之相父。”

    “开国之勋,无人能及。”

    “辅政之劳,泽被苍生。”

    “前虽有十锡之议,今当行之。”

    “特加十锡之荣,凌烟阁上,永铭殊勋!”

    这第十锡,尤为特殊,诏书明言:

    “……赐坐席。”

    “朝会之时,特设专座。”

    “面对朕躬,可安坐奏对,毋需立言。”

    至此,十锡之荣全部确立。

    分别为:

    车马,金车大辂,御马龙骧。

    赐予最高规格的出行仪仗,象征其可“代步天下”。

    拥有与帝王相仿的威权。

    衣服,衮冕之服,赤舄相副。

    赐予君王制式的冠冕、龙袍和礼鞋。

    象征其可与帝王“同裳”,共理天下。

    乐悬,轩悬之乐,八佾之舞。

    赐予使用三面或四面的编钟编磬的乐队,和天子规格的舞蹈。

    象征其可“制礼作乐”,拥有文化上的至高地位。

    朱户,殿陛朱红,门开九重。

    赐予府邸使用朱红色大门。

    这是皇宫的专属颜色,象征其府邸尊贵如宫禁。

    纳陛,殿阶九级,登而陛见。

    赐予殿堂前修建高阶,或可直接登临殿陛的特权。

    象征其地位崇高,可直达天听。

    虎贲,甲士三百,虎贲扈从。

    赐予天子禁军作为贴身护卫,象征其拥有绝对的武力保障和个人安全。

    斧钺,斧钺弓矢,专征伐戮。

    赐予象征征伐之权的斧钺。

    拥有对内镇压、对外征讨的全权军事权力。

    弓矢,彤弓玄矢,征伐四方。

    赐予红色的弓和黑色的箭,代表拥有代表天子讨伐不臣的权力。

    秬鬯,秬鬯一卣,圭瓒副焉。

    赐予祭祀用的香酒和玉勺。

    象征其可以主持国家最高等级的祭祀,与天地沟通。

    第十锡,坐席。

    殿上设座,坐而论道。

    赐予在朝堂之上拥有专属座位,面对皇帝时无需站立奏对。

    而则第十锡,“锡以坐席”是整个体系的顶点和升华。

    它不再赏赐任何外物,而是直接赏赐一种状态和资格——

    一种近乎于与君主平起平坐的政治特权。

    这完美地体现了“位极人臣,赏无可赏”的境地。

    此乃旷古未有之殊遇!

    在极其讲究君臣礼仪的朝堂之上,赐予臣子座位。

    面对皇帝无需站立,这已不仅仅是荣宠。

    更是一种近乎平等的尊崇。

    象征着其地位已超越寻常臣子,达到了“帝者师”的境界。

    李翊面色平静,出列谢恩,坦然受之。

    此举,固然是刘备生前为平衡局势、让刘禅施恩于重臣的深意。

    但也无疑将李翊的地位推向了真正的极致。

    封赏并未停止。

    在刘备生前的暗中授意与李翊的默许下。

    刘禅开始了新一轮旨在巩固皇权、平衡各方势力的大规模封赏。

    他大力提拔以张飞为首的张家宗族姻亲。

    张苞、张绍等子侄辈皆得显爵要职。

    又擢升以关羽为首的关氏家族,关兴、关索等亦受重用。

    关家虽非外戚,但因与刘备情同手足。

    几近半个宗室,地位尊崇。

    同时,大量启用荆州、徐州诸葛氏的人才。

    诸葛亮之弟诸葛均、族中子弟诸葛诞等纷纷进入朝堂或地方担任要职。

    诸葛氏俨然成为新兴的政治力量。

    一时间,

    关、张、诸葛三家的势力在朝野内外急速膨胀,门生故吏遍布要津。

    形成了三足鼎立、互相牵制又共同拱卫皇权的新局面。

    然而,令人玩味的是。

    对于已然是天下第一大族、权势滔天的李家。

    刘禅除了兑现十锡的承诺外,并未给予额外的、实质性的权力封赏或家族擢升。

    李翊的子侄如李治、李平、李安、李泰等,官职依旧。

    并未如其他三家般得到普遍提升。

    这其中的政治考量,明眼人皆能窥见——

    正是要以新崛起的关、张、诸葛三家之势,

    来制衡已然根深蒂固、权倾朝野的李家!

    形成“三强制一超”的微妙平衡。

    避免出现权臣独大、威胁皇权的局面。

    此乃刘备临终前的深谋远虑,亦是刘禅稳固帝位的必然选择。

    对于这番明显带有制衡意味的封赏,李翊始终保持着沉默。

    甚至在某些关键任命上表示了支持。

    他深知“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的道理。

    李家权势已极,若再不知进退,必遭灭顶之灾。

    此刻的默许与退让,反而是对家族最好的保护。

    庙号是皇帝在宗庙中被供奉时所称呼的名号,用于“称宗道祖”。

    在汉朝,庙号的授予极为严格,非有大功大德者不能拥有。

    如今刘备统一天下,其功业足以媲美高祖刘邦和世祖刘秀。

    随着这几大家族的风光上位,他们麾下的门生故吏自然也鸡犬升天。

    纷纷占据了各级官府的紧要职位。

    而那些原本持观望态度,或因与这几家关系疏远而未能及时“站队”的老牌功勋贵族。

    如一些早期跟随刘备、但后期逐渐边缘化的将领后代。

    则只能眼睁睁看着权力与利益的蛋糕被瓜分殆尽。

    暗自捶胸顿足,后悔不迭。

    他们明白,经过这一轮新帝的恩典洗牌。

    若不能尽快找到新的靠山或做出改变。

    他们被排挤出权力核心。

    乃至逐渐衰落,已是不可避免的命运。

    待这一系列关乎权力格局的封赏尘埃落定,刘禅才在朝会上提出另一项重要议题——

    为已故的先帝刘备上庙号。

    诸葛亮出列,神情肃穆,朗声奏道:

    “陛下,先帝功超光武,德迈桓灵。”

    “扫平六合,三兴汉室。”

    “开创业之宏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存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