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迟。
她与戚缙山婚后不和睦,他比谁都高兴,每每遇见,便要故意过去挑拨一番,效果很好,前几年,谢明月与戚缙山渐行渐远,到了后面,她身体不好,两人连面都不见。
戚修玉的心底隐秘地生出一丝喜悦。
他得不到的人,戚缙山也别想得到。
可现在……
“我懂,”谢明月仰着脸,目光灼灼,“正因我懂,才知戚缙山娶我护我,忍我十年无出,却依旧敬我爱我,有多难得。”
戚修玉作为世子,尚且如此艰难,难道戚缙山那时作为一个初入侯府的庶子,娶她会很简单吗?
戚修玉想表示自己的不易,却让她更加懂得了戚缙山的坚持。
“戚修玉,你既没有为人夫的忠贞、也没有为人父的责任,谢晚晴离世,你有一点想到过自己的孩子吗?你连戚缙山的一根发丝也比不上,真是妄为侯府世子。”
说完,她不想再看戚修玉那张虚伪的脸,转身离开。
他在她心底,就是这样?
戚修玉苦涩地看着她的背影,抄起桌边酒壶就是痛饮。
“二爷,二夫人可叮嘱了,你不能饮酒。”小厮心惊胆战地提醒。
“她死了!”戚修玉喷出一口酒气,“她管不到我了!”
谢晚晴什么的,见鬼去吧,若没有她,如今他早已与谢明月举案齐眉!
他又是一通豪饮,小厮见了,忙道:“大少爷今日病了,二爷不若去瞧瞧少爷吧?”
想到方才谢明月的话,戚修玉跌跌撞撞站起来。
他浑浑噩噩地来到戚若枫的房间,红霞正在床边温柔地拍着戚若枫。
“二爷。”
见他进来,红霞赶紧跪下。
“晚晴?”
戚修玉酒量不好,刚才痛饮之后,已是有些醉了。
面前的女子穿着谢晚晴喜爱的粉衣,细腰被水红的绸带紧紧扎着,水蛇般柔若无骨。
像极了谢晚晴伺候他时的模样。
脚下一个不稳,他跌坐在桌边,不慎掀翻了茶壶。
“啊……”
茶水顺着红霞的领口流了一身,她慌忙扯开衣襟,雪白的胸口被烫红一片。
“二爷,您没事吧?”
红霞不顾自己的烫伤,慌忙跑到戚修玉腿边,仰头看着他。
眼中春意荡漾。
“晚晴!”
戚修玉喘着粗气,再也受不了了,一把将她扯起来,抵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