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为笑。
谢明月回到院内,闷闷不乐瘫在软榻上。
梧桐不敢提及谢家,只能挑些好话:“夫人,今日瞧着,侯爷与侯夫人倒对您没以往的成见了,您的好,终于被他们看到了。”
谢明月眼皮都未掀:“是变了不少,不过以往对我的伤害,难道就能一笔抹去?”
她可还记得当时身中破喉散,罗氏是如何为谢晚晴推脱求情的。
在他们眼中,不过是谁懂事,谁有价值,便疼谁罢了。
都不好。
只有一人……被她视如敝履,却从未伤过她。
耳畔传来脚步声,谢明月一抬眼,便瞧见戚缙山换了件夏云灰的贴里,逆着光推门而入。
她没什么心思去关注戚缙山那盛极的气势,反倒是鼻腔一酸,眼中似有什么东西快要落下来。
戚缙山看着横陈在软榻上的妻子,眼中冷意稍缓。
“夫君。”
谢明月抬眸,水盈盈的眼睛看向他,漾起一层涟漪。
戚缙山坐到她身侧:“还在委屈?”
他知道,昨夜谢晚晴做的事是受了谢明月的刺激,是以今日谢晚晴逃过一劫,谢明月心里肯定不舒服。
谢明月早已没了刚才失态,她笑了笑:“委屈什么,愚笨的人,只要放任她待在那,她便会自己走入深渊。”
她确实惋惜,但仅此而已。
要她为谢晚晴伤神?谢晚晴还不够格!
似乎没料到她会这般直白,戚缙山微微一愣,随即勾唇轻笑。
谢明月脸颊微微一红,追问:“夫君,你方才说谢家夫人没死?”
她刚才已经问过梧桐,但过去几年她足不出户,梧桐又是下人,打听不到什么。
现在,居然连自己的母亲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戚缙山深深看着她,低声问:“你还记得什么?”
谢明月心里一“咯噔”。
他这么问,是心底起疑了?
她攥紧手心,挑拣一些无足轻重的话:“这让我怎么说,我还记得第一回见到你,是在侯府的宴会上……”
那时戚缙山才认祖归宗,虽是庶子,但罗氏并未将人按在院中不让露面,侯府宴席,他也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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