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眼前,项燕本来便心神俱疲,接着又受自己儿子被刺,生死不知一消失打击,如今神智恍恍,虽然强行支持,但早不如之前精明谨慎,骇然之下,竟然看着熊启倒退了两步,嘴中惊呼道:
“大王不是已被王贲小儿斩于新郑城门之外?何故此时夜深前来,莫非大王怪老臣救大王已迟,累大王身首异处不成?”
昌平君熊启一听项燕此言,顿时心中怒不可遏,他深信项燕为他所用,可惜项燕此人空有其名,实则老矣,当初一去便没了音讯,花言巧语,险些害他此次丧命于新郑城中,实是可恶!昌平君此人本来性情便极为多疑,此时盛怒之下,又想到项燕一见自己之面,不思跪安问好,反倒张口便咒自己已死,莫非他早与秦贼有约,暗算自己等在新郑之中,再暗中报信于秦国,使王贲围困新郑,最后便将自己捉拿,以替秦王赵政除去一心腹大患?
这个念头一生进心里,昌平君熊启心中刹时便是一寒!
他本来为人就极为多疑狡猾,原本还信项燕对楚国忠心耿耿,对他寄予厚望,可此时看来,却是自己托大。楚国如今已是风雨飘摇,秦国又日渐强盛,此时众人皆向往秦国,项燕此人表面看似忠义有加,可说不得心中早已生了暗心,万一要拿自己首级与秦国换取军功,以得赵政厚赏,这亦并非完全不可能的!昌平君一想到此处,后背冷汗淋漓!面色惨白,眼里顿时便涌过一丝阴戾与杀气。
“寡人如今尚且安好,便迫不及待要来与君候相约,莫非君候已毁当日之约,如今早盼寡人命归黄泉不成?”昌平君平日里虽然狡猾异常,喜怒不形于色,但他当日逃出新郑之时狼狈异常,先是受了惊吓,后又在危急关头,被中年人当做盾牌挡了王贲后来射过的一支长箭,虽说当时逃得已远,但以王贲怪力,那支箭羽,却直接将他胳膊上的肉射穿,破了一块大洞,白天又不敢再露出,实是早已经如同惊弓之鸟,心中有恨有怨亦有怕,此时终于忍不住露出了几分来。
项燕此时本来先是见熊启有惊,后又听其说未死便有些惊喜,可到后来时听出熊启口中怨气,他愣了片刻,接着心里也跟着涌出怨毒来!
自己为了熊启,如今身败而名裂!军中逃兵如此多,项氏多年声誉毁于一旦,甚至连自己的大子项荣如今还生死不知,为了一个昌平君,出了如此多事,被王贲三言两语气得险吐昏厥,而今昌平君一见面便开始大加指责。项燕心中一寒,顿时表情就冷冽了起来。
“不知昌平君此言乃是何言?某因君之连累,如今军中众兵士心思浮动,且某大子因君之故,如今生死不知,看在君乃是先王血脉,如今某与君脸面,君速速离去吧,休要再行纠缠,否则某亦不是任人拿捏之辈!”
项燕一翻脸,顿时便给原本暴怒异常的昌平君如同兜头泼来了一盆凉水般,刹时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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