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燕这会儿气得浑身颤抖,可算是领教到了王贲口舌之利,难怪项荣能被他激怒而不顾一切令人攻城,如今他巧舌如簧,竟然三言两语的便扇动得楚军之中好不容易鼓励起来的人心又开始有些焕散了起来!就连许多项燕亲信,明明追随他多年之人,听到王贲之话,都下意识的转头来看他,直将项燕气得厉害,大声便道:“休得胡说八道,若无真凭实据,便是尔等居心叵测!赵政小儿之凶名,谁人不知,在此信口雌黄……”
“住嘴!敢呼大王名讳,实该斩矣!”王贲听得出项燕语气之中的阴戾之气,顿时眼中笑意更甚,嘴角边露出一丝嗜血之色来,忙将头盔往后一扔,便将空手朝后举。卫腾接住他的头盔,看这小子动作,顿时翻了个白眼,却仍是认命的将手里那个被当成了昌平君的倒霉鬼朝王贲递了过去!
王贲一抓到人,便提了人家衣裳高高的朝城楼下举了起来,并摇晃了几下。他身材魁梧结实,手臂又刚猛有力,举起一个汉子便如同手中无物一般,简直如同手里捏了一根羽毛似的。可是这城楼之上距离城下足有十几丈,从高处望下去,直让人胆寒无比,被王贲抓住之人脚底悬空,本来身上便只得衣裳着力,勒得难受,如今又被王贲晃了几下,深恐他接拿不住,自己便摔下去成为肉泥,心惊胆颤之下,竟然双眼一翻,便昏死了过去!
“逆贼昌平君在此,敢问项燕还有何辩解之言?”王贲说完,又晃了晃人手早已经昏厥过去的人影。
而这会儿城楼之下的项燕早就已经有些发慌了。任他征战沙场多年,作战经验丰富,且又心机极深,可他这一生却从未遇着像王贲这样竟然被大军围城之下,反倒有闲心想陷害自己的情景来。王贲所说之言。旁人不知,可实则他自己心中清楚,昌平君住在新郑本来就确有其事,而这事儿还是不能被旁人知晓的,若是被李园等人知道此事,恐怕对他便会心生猜忌。如此一来,楚人恐怕会认定他居心不良,而自此项氏声望说不定会大大降低,莫说兴楚灭秦,恐怕就是项氏一族能得以保全便已经不错了,一个不察恐怕搭上的。是整个族人的性命!
一时间,项燕后背冷汗刷的一下便流了下来。他派大子项荣前来本来就是为了迎救昌平君,当初他认为将昌平君放于新郑乃是对其有利,可未曾想到秦人竟如此猖狂,敢派军攻城不说,且将昌平君抓在手中,可惜项荣无能。不止未能救出昌平君,反倒背了骂名不说,险些还误了性命,如此一来,若是当真坐实了自己勾结昌平君之罪,恐怕从此以往,项氏危矣,光是王贲给项荣扣的那个杀人灭口的罪名,便足够项氏从此再无立足之地!
这样的后果,恐怕纵然是颇有积威的项燕亦是无法承担的。一想到此处。项燕冷汗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