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将石门推拢,一边又示意王贲朝里头推一下。王贲犹豫了一下,接着试探性的伸了手过去,运足了气原本以为自己要极为用力才能将门推动时,谁料连一分力气也没用上,那门‘吱嘎’的响声便传来,轻易就朝里头被推着转动了。
这实在是太过省力了!王贲吃了一惊,有些不敢置信,又连忙推了好几下,他之前可是试过这门的重量的,怎么也不该如此轻易就推动的,可惜无论他如何转动,这石门推起来都轻易非凡,蒙武看出不对劲儿来,也跟着朝前推了一下,也是轻松无比。蒙武顿时也吓了一跳,学着王贲的样子又连着推了好几下,才有些惊喜道:“此门竟然看似沉重,可推时却如此轻巧,鬼谷先生之名,果然名不虚传,竟能设计出如此巧合之物,实在是令某叹为观止矣!”
“不过是些雕虫小计,你二人对此不知,自然觉得亲奇,想来大王心中已有分晓。”禹缭说到这话时,忍不住就伸手捻了捻胡须,嘴角边带了一丝笑意,看向了嬴政。这门的轨道虽然是一件小事,但不该是此时就能出现的,嬴政表面虽然不显,但实则心中早已经生出惊疑来,那头禹缭虽然不知他心中所想,但也多少猜出几分,知道他必定疑惑无比,因此摸了摸那石门,开口笑道:“此门当初乃是当年先祖自千里之外开采所得,此石乃是天外之石打磨而成,沉重无比,且刀剑不入,师祖原是想以此门作防,以考验鬼谷中多位后人武功,若能搬动此门出山者,自然是学艺成,可惜后辈人越来越不争气,能开此门者不多,师尊便也想了个法子,学着那刘丹老儿的一些妙方,在门下以奇石设成圆珠,如此一来,只要能承受门的重力,有圆珠滚动,推门时便省力百倍不止,如此一来,鬼谷中人亦不用常年困在此地。”
禹缭所指的天外之石,便是后人所指的陨石,这样的东西难以看见,古人便将其当做天降吉兆,嬴政从禹缭这话里听出了两个意思,一来是此石乃是鬼谷中先祖开采,他所说的是先祖而非师尊,便证明这一代鬼谷子王禅并非是第一代被人称的鬼谷,子鬼谷传承一脉,自千年之前炎黄之帝时便已经有人记载与传说,到如今,禹缭既然说了长生不老的神话并非是真正有仙人赐予丹药,而是靠自身努力,那么一个人想来再是努力,能活上千年还是难上加难,这样的人不应该再在鬼谷之中居住且不断收徒,而是应该早已隐居到各处自顾自练功求长生了,而禹缭如今所说先祖,便可以推断,鬼谷子一号,有可能是自千年前便一脉脉传下来,相当于一个门派,鬼谷子如同一个职位,代代相传!
而禹缭话里另一个最有用的讯息,自然是告诉了嬴政,这原本不该在属于此时的这个技术,如何便出现在了此时!以物省力的方式,看似简单易懂,但实则其中含的讯息并不少,若是没有第一个将此方法想出来的人将这方法提出来,恐怕就算这样简单的道理,再过上百年亦不一定会有人想得出来,有时候越简单的道理,并不一定立即便会有人明白,嬴政从这开门的简单动作里,便瞧出不对劲儿来,鬼谷子名声如此响亮,他原本还多少有些怀疑,但此时听禹缭说这方法乃是学自歧山老人刘丹,顿时心中便已经有了计较。
“那刘丹倒也总有些奇思妙想,且为人并不拘泥于小节,可惜就是心胸太过狭隘,否则此人若是再有气度一些,师尊便都会对此人另眼相看!”说到这儿,禹缭又指了指门下那几粒看似不起眼的石珠,温和笑了起来。刘丹算年纪,应该是与禹缭相差无已,他对刘丹自然用不着像世人一般,提起此人名字时便多有敬畏,两人年纪相当,谁也不一定能压得过谁,刘丹自己开山立派,禹缭领徒弟自在山水之间,两人之间各有各的理念,照理来说原本不该有什么怨,两个年纪相仿的人能活到如今,且有现在成就,禹缭对刘丹应该多有敬佩的,但也只是应该而已,说起这刘丹,禹缭便没了什么好气,每回提起此人时,都是直呼其名,丝毫没有敬佩的意思。
王贲自然也瞧了出来,刚刚歧山的人才来请过一回客,他对于这样藏头露尾的人也向来没什么好感,埋在暗处,打得过人时便欺人过甚,打不过时又赶紧遁走,实在令人心中不耻,这会儿听禹缭说起,便忍不住也跟着摸了摸石门,一边笑道:“禹公,刘丹老儿不时与大王为敌,不如禹公多说一些此人性情,待某下次与此人相遇时,必要给他好看!”
听他这样一说,禹缭便忍不住捏着胡子瞪了瞪眼睛:“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如此话竟然也敢说得出来,那刘丹可非今日你见过的人能相比的,此人虽然性情并不值得称道,但其人心中确有奇思,且想法每每出人意表,令人新奇,再加上此人年少时又得奇遇,武功出众,就连师尊对其亦多有称道,你这小子,竟然敢大言不惭,回头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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