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药效时浑身出大汗,但是药效一过,整个人便如魂魄离体一般,且夏无且之前碰到过赵奉常一回,此人身体冰冷得如同死人一般。这明明就是阳气耗损过度的症状!
这样一看来。徐福卖出去的仙丹根本不是什么能延年益寿的东西,反倒恐怕是害人不浅的玩艺儿,夏无且嘴上不说,其实心中早已经有些发慌了。要不是看禹缭还老神在在。此时未曾出手。他恐怕早就已经跑回云梦山了。不过夏无且嘴上不说,不代表他心中不明白那是个害人的玩艺儿,此时听徐福竟然要用这丹药做为恩赐送给自己。顿时心里便生出几分寒意来,脸上却是陪了笑,他清楚徐福性子,若是自己直言拒绝恐怕惹他不悦,因此换了句话便是讨徐福欢心的:“师尊如今此药如此抢手,徒儿如何敢擅自吞服?赵奉常等人凶狠类虎,若是一旦丹药不够服食,恐要找师尊讨要。”
一句话说得徐福心中欢喜,自然不再提要赐药给夏无且的事情来,倒也不是徐福多有师徒之爱,只是这丹药如今正是挣钱的时候,徐福此时已经隐隐感到自己恐怕惹了个他不能收拾的大祸出来,正准备想再捞上几笔便带了钱财转移阵地,此时连他自己吃都要挤出来,又如何舍得给夏无且,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
师徒二人各有心思,第二日时徐福果然便进宫求见嬴政。这些日子徐福几乎都缩于自己府中,虽然名为侍医,又享受着侍医带来的好处,可是却从未曾亲自入宫做过事情,禹缭对这个师弟早已经没了耐心,只任由着他折腾,待到往后嬴一睡出手时,他自有后果。禹缭一大早的进了王宫,便又听到侍人回报说徐福求见的消息,顿时脸黑了大半,嬴政早已经知道徐福炼丹的一味药中乃是禹缭所说云梦山特有的御米花之一,这御米花便是后世所称的罂粟,也是他之前大量找出给流云炼丹的材料之一,徐福初来咸阳不久,只当咸阳未有这种药草,因此这会儿应该是想要提出回云梦山一趟。
君臣二人交换了一个眼色,那头嬴政挥了挥手,示意侍人前去唤徐福前来,这边禹缭眼皮微垂,双手笼入袖中,便退了一步。
“臣徐福,见过大王,大王万岁。”徐福一进宫殿门,连头也未敢抬,弯了腰疾走了几步,待到殿中时,才跪了下去。
嬴政挥了挥手,懒洋洋道:“徐卿不必多礼,速速请起。”徐福应答了一声,站直身子时,才看到一旁站不吭声的禹缭,顿时愣了愣,又上前与禹缭见过礼,犹豫了一下,这才站到了禹缭身侧。嬴政见他这样子,干脆先开口:“徐卿近日忙碌,不知今日进宫见政,可有何要事?”嬴政眼中幽暗之色一闪而过,徐福却并未瞧见,一听到嬴政问话,他松了一口气,连忙又重新站到了殿中,一边露出笑意来:“回大王,臣近日炼丹之时曾想出一奇方,若添加进如今丹药之中,可使药性更为寸进,而此药唯有云梦山中方可得,臣愿出行,为大王寻此药,待丹成之日,以此丹献于大王!”徐福说话时声音高昂,倒也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味道,嬴政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没料到徐福最后竟然想出了这样一个方法,一时间翩跹主政也未开口应欢,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徐福心中有些忐忑不定,他原以为今日之事只要自己这样一说,必定这事办功备,毕竟如今徐福之名,在咸阳城中几乎无人不知的,风头一时无两,谁料此时见嬴政好像没有激动兴奋的样子,顿时也有些不自在,半晌之后,嬴政看他有些站立不安,这才开口道:“徐卿一片忠君爱国之心,政亦感激,如此,徐卿便安心上路才是。”
一听这话,徐福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谢过恩之后,亦未久呆,站立片刻间,便又告辞离去,嬴政望着他离开的身影,突然间冲禹缭笑道:“禹公,徐福之事,公做何看法?”嬴政脸上表情温和,目光淡然,禹缭却知道他问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在借自己问鬼谷子态度而已,徐福如今结果虽然有嬴政背后推波助澜的结果,但追根究底,乃是徐福自作孽,禹缭提醒过几回,可他却早已财迷心窍,哪里会听得他人之言,天作孽尤可为,而自作孽不可活,禹缭一听嬴政这话。顿时便毫不犹豫:
“回大王。徐福生死由天,半点不由人,想来师弟能炼制仙丹,又可与天上仙人相对。自然能理解。因果关系。不过是早已注定而已!”禹缭一本正经的说着讥讽的话,使得嬴政亦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这世间究竟有否神仙与大能。嬴政不敢说得断言,毕竟他的来历便是一项最为奇幻的传说,但徐福此人嬴政可以确定他并非什么神仙大能,不过是心性贪婪之人而已,就算他当真有勾通鬼神之能,一旦算计到嬴政身上,或是生出私心,能为嬴政所用,就算是仙佛,嬴政亦会与他斗上一斗!
此时得到禹缭的回复,嬴政自然便是心中大定,如此一来,得到了禹缭肯定,他自然便会放开手脚,不会再有顾忌!
徐福一旦得到嬴政应允,自然当日便收拾行装离开了咸阳,如今咸阳中各权贵还等着他炼出丹药来,是一日也耽搁不得,他哪里敢再延迟下去,如今咸阳城中剩余的御米花已不够再炼两炉丹药,云梦山至咸阳有一段距离,虽然咸阳各地俱都有驿道,不过一旦入魏,路途却是难走了起来,而这一趟徐福离开咸阳时不止是单身一人而已,他还想法子带了两箱早已经准备妥当的金帛等物回去,因此路途要花费的时间便更多,最少一个来回便要花费上半个月左右的功夫,尤其是在不能轻身简骑上路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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