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慌乱,他死死将心头的那丝不详的预感压了下去,沉默了片刻,没有对此多加置喙,反倒又接着开口道:“如今项荣可是已醒?”他想到昏迷前儿子胸口生生吃了那王贲一下,虽说项荣如今正当年少,身体又是极为强壮之时,便人非石器,不可能挨了那样一下而不爱伤,项荣当场便昏死了过去,也是令项燕心头担忧不已。
众将士听他问起项荣,许多人面不由露出凄惶之色来:“已使军中疾医看过,只说,少将军胸骨碎了几根,万幸未伤到脏腑,只是如今却不宜作战,须得静养为上,而且……”这人说完,顿了顿,看了脸色腊黄的项燕一眼,剩余的话没有再敢说下去。项燕在听到儿子没有性命之忧时,不由松了一口气,这与他之前的猜测也是不谋而合,项燕多年征战在外,军中将士受伤者他见过多不胜数,若是项荣今日真伤及内脏,那早该吐血,而他只是面色惨白,昏厥不醒,而胸口处凹陷了一块下去,恐怕就是骨头断了而已,不过在听到这人说项荣胸骨碎裂时,项燕依旧忍不住抿了抿嘴唇。
项荣已是将,有穿盔甲的资格,在其胸口处有一整块约有半尺见方的完整青铜块,可那与他相斗的年轻人能在一击之下,那青铜块已经抵过大部份力量的情况后,依旧能将项荣胸骨砸碎,这已经足够证明此人力道恐怕已在项荣身上!项燕一想到这儿,眼中露出一丝戾色与不甘来,摆了摆手,冷声道:“有话便说,何必类若妇人,拖拖拉拉!”
“喏!”那人无奈之下行了个礼,这才接着低声道:“疾医说少将军往后恐怕此伤会留下祸端,阴寒天气胸口剧痛且不提,最为要紧的,往后不可再使重力,否则拉扯之下,易使伤情恶化!”这话一说出口,项燕顿时如遭电击,双目一下子瞪得极大,一把扯住那开口将士的臂膀,厉声道:“你说甚?”
那将士被他抓住,吃疼之下只觉得项燕那手如同铜爪一般,偏偏他却不敢挣扎,又小声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次。项燕整个人如同失了力气一般,又倒回榻上,背靠着瓷枕,半晌说不出话来。他对这大子,最为骄傲与看重的地方,便是项荣的勇猛,如今项荣往后若不敢再乱用力,否则便会有性命之尤。岂非是生生将一只猛虎去爪而拨牙一般?项燕心头一股无名火乱窜,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才能发泄得出来,他重重的咬了咬牙,面色狰狞到有些抿曲,深呼了一口气,压下了心底的燥动,半晌之后睁开眼睛时,眼里又恢复了冷静与清明,一边自个儿坐起身来,一边便冷声道:“那伤了项荣之人乃是谁。可已查明?”
“据说此人乃是秦将王翦之子。其名为王贲,当年东阳城一战时,曾随秦王政出征,并亲自领兵追击墨家诸人至渭水。最后逼得墨家炬子令人强渡河才歇下。据说。当日其便是使骑兵追杀墨家等人的。”一话说出口,项燕心头既有些吃惊又有些不甘:“竟然是此人?据说此人当年还未及弱冠之年,如今虽然赵国已破。但距今不足十年时日,岂非证明此人只刚及弱冠而已?”越说,项燕越就是有些不是滋味儿,王贲如此年少而有为,为秦王立下赫赫战功,秦国有此良将最少可保十年太平,相较之下,楚国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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