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连忙秉退左右,只余了心腹之人,连忙大步起身朝王敖迎了过来,满脸激动道:“王君,可是事情已经办妥?”他所问之事,在场众人皆是心知肚明,都盯着王敖看。王敖话并不多,但就因为如此,众人才觉得他诚实可靠,李园也明知他是秦国来人,平日却又对他极其亲厚,此时见他点头,顿知事情已成大半,激荡之下,竟然忍不住咧嘴哈哈大笑了起来:“某富贵不远矣!”
众人齐声恭贺,王敖却道:“李公,公子负刍野心勃勃,若与他共谋,无异与虎谋皮,某只担忧他到时反咬一口!”他对李园并未行主次之礼,反倒如同客居一般,李园对他的疏离却并不以为意,若是王敖对他一副亲近之色,他心中反倒要怀疑。如今听他说得冷淡,心中不由一喜,面上却是板了起来:“王君,何必如此客气?你我乃是至交,如今某又得你相助,眼见楚国唾手可得,不若王君便留下来,助园一臂之力如何?若是如此,园必定亲自扫榻以待,以上卿之位相迎,纵然是尊师,国尉之位也留与他如何?”
他虽说让王敖不要客气,但口口声声呼唤却极为疏离,王敖只是笑了笑,对他此言并不放在心。禹缭如今已是秦国之国尉,秦国乃是天下大国,强国之尉不做,偏偏来这样一个小国,就算王敖脑子不聪明,也知该如何选择,因此并未开口应答。李园见此,眼中闪过阴霾,不过随即又露出笑意来,亲切的拉着他置于中间位置的左下首,和蔼道:“某知王君早晚归来,已令人给君留了坐席,请往这边走!”
王敖也不客气,拱了拱拳,做出一副粗人模样,只管走到那席位跪坐了下去。在场之中有不少见他如此大咧者眼里露出不满之色,但如今情形之下并未有多言。王敖刚一坐定,就有美婢上前与他倒满酒水,他一口饮尽了,才与李园说起今日之事情。李园早些时候吩咐他与公子负刍之人结交,是有与负刍共同对付春申君之意,如今熊悍名声已坏,纵然坐上了王位,恐怕也并不稳当,李园是想借负刍之手,将黄歇拉下马来!只是负刍与熊悍事不两立,纵然是对李园的人也并未有好脸色,若非看在王敖乃是出自秦国的份儿上,恐怕这事儿还真不易。
没有永远的朋友,亦没有永远的敌人。李园其人做事不择手段,又一心想踏下春申君,与公子负刍的合作,自然也是在王敖预料之中。
这段合作关系虽是小心翼翼,但毕竟暂时二人都有共同的敌人,公子负刍若是要争位,必须就要将兄长熊悍拉下马来,而熊悍之后又是根深蒂固的春申君,如今见李园要背后插春申君刀子,不怀好意的两人自然就是一拍即合!考烈王新死不久,熊悍登位之时,李园与公子负刍联手,当天发动攻击,将毫无防备的春申君黄歇,斩于楚王宫之棘门之中!当日楚王宫大乱,公子负刍一见春申君已死,顿时倒戈相向,打着勤王清君侧名义,率领自己亲信之部,与李园展开殊死博斗!
公子负刍根基尚浅,以前又不得考烈王欢心,手中能用之人不多,贸然发难之下,竟然只是与布衣出生的李园博了个旗鼓相当而已。而此时黄歇旧部亦恨这二人无事生非,三方顿时斗作一团,幽王熊悍在乱军之中被人砍死,当日楚国之中人心惶惶,喊杀声不止,宫中卫士尸首遍布,王敖小心翼翼的跨过尸体,避开如溪流般的血迹,只看向昔日还辉煌无比的楚王宫,如今在夕阳之下,只剩一片没落而已。
楚国一分为三,谁也不肯归顺于谁,诺大的王宫早已被弃,李园另扶熊悍之弟熊犹为君主,开始了与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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