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在目前的享乐上,再加上送美人儿的又是韩王,因此并未将这二人放在心上,只是于情于理,却依旧是置办了宴会,酬谢了韩使一回。谁知这两个美人儿还未收进王宫之内,那厢夏姬却是得到了消息,当下给韩使去信,态度强硬让他们将美人儿往吕氏府中送去。那韩使一听到来传话之人口中所言,当下吓了个魂不附体,连跪在地上称不敢,这来传话的侍人也是夏姬心腹之人,见到这韩使模样,当即眉头就皱了起来,冷笑道:“有何不敢?如今秦王年幼,一切大事俱掌握在吕丞相手中,若将这两个美人儿送去,吕丞相必定念你好处,往后若是能助长安君一臂之力,夏太后乃是韩国之人,又何愁韩国与秦国不交世代之好?”
那韩使脸上就露出犹豫之色来,踌躇了一下,才谨慎道:“吕相之势,某也有所闻,只是秦王如今渐年长,恐怕……”
“只管放心就是!”那侍人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不屑之色来:“夏太后一心谋算的是助长安君登上王位,吕相如今权势滔天,秦王见他只有害怕的份儿,您又多想什么!”
这侍人脸上不屑的神色当下令那韩使心里大定,连忙就冲他拱了拱手,长揖了一礼:“既然如此,那某也只好听命于夏太后,将这两位美人儿送往吕府就是。”这韩使虽说心下仍旧有些不定,但眼前夏太后来人咄咄逼人,韩王又一向惧怕韩国,听了这话,自然是屈服了下来,虽说不甘不愿,但当日仍旧是将两名美人儿送到了吕不韦的府上。
韩国搜寻而来的两个少女确实貌美难得一见,但也并非就世上少有了,可是令吕不韦感兴趣的,却是这两个美人儿是打了嬴政的脸之后,才送到自己的手上,因着这份原因,对这二人自然是珍惜了许多,连带着看那韩使也极为顺眼,专门设了宴席,要邀请他一聚。
吕不韦府中仍有理智者当下觉得此事不妥,秦王如今虽然年幼,但毕竟是君王,虽然尊称吕不韦为仲父,但秦王政心思深沉,心底如何想的,旁人不得而知,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吕不韦如今的情况,势必会触怒嬴政,以使他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来。吕不韦如今虽然势大,但到底仍是臣,越不过君王去,此事名不正言不顺,只是徒留跋扈之名,实在是得不偿失,因此那忠贞之人,就将这些顾虑一一说与吕不韦听,期望他能打消心底的主意,将这两个美人儿又归还秦王。
原本正暗自得意自己压了嬴政一头,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有人给吕不韦泼了盆冷水,他自然是心里不满的,面上虽然不动声音,但那进言之人已瞧得出来他眼里已经冷了下来,端了酒杯,搂了怀中少女,略有些不快:“卿实在想得太多,赵政如今虽然为王,但也不想想当初是因为何人,若是某心里不痛快了……”狂妄自大称了嬴政当日在赵国的名字,不敬之意言溢于表。吕不韦冷笑了两声,将尊中美酒一饮而尽,剩余的话没说完,但众人却俱都明白了他的意思,当下有人倒吸了几口冷气,听他这大逆不道的话,再看吕不韦如今的昏庸情况,许多人心里都生出离意来。
“主公慎言!”堂内众人拱了拱手,竟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李斯冷眼旁观,看吕不韦眼里的志得意满之色,知道他最近因赵姬移情别恋之事心里窝火,再者没了赵姬的事事支撑,他如今亦被嬴政当众顶撞过几回,面子上挂不住,韩国这事儿自然是令他颜面大涨,在这个时候泼他冷水,虽为忠心,但实则招他记恨,李斯这会儿沉默不语,众人却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其中利害关系来,令吕不韦越加烦闷,拍桌而起:“当日先王曾允某,愿将秦国与某共享,如今某不过是享用一二妇人,诸君何必为此大费唇舌?”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