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下意识的喝道:
“且慢!”他说完,竟看嬴政顿也不顿,手上动作没停,剑尖已经快点到自己脖颈处,浑身寒毛已经立了起来,闭着眼睛道:“我愿认君为主,求君饶命!奴有一天下奇药,名曰千机子,愿献于您。”他说完,紧紧抿着嘴唇,双颊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显然是怕到狠了。
此人一见就是难缠之辈,刚刚隐藏在赵氏几女之中如此之久,竟然不动声色,临走时找到了最好的时间伏击他,今日若不是蒙氏几人,恐怕这少年还当真会得手。这样一个看起来行事老成狠辣的人,没料到竟然会做出与此时风气完全不同的求饶之举动,倒与他当初有几分相似。嬴政想到自己初来战国之时,在赵国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形势不如人时,忍气吞声,那时聂元还总斥自己没有丈夫之范,又无气节,难成大器,实在是被他所不喜,每回板着脸总能训上一两时辰,如今嬴政倒是没料到遇着了这样一个异类。
嬴政微微侧了一下头,似是在考虑一般,那少年眼里露出一丝喜色,接着阴狠之意一闪而过,还未等他出手,嬴政已经率先出剑。‘咔嚓’两声,那少年双手手腕应声而断,以诡异的角度垂在一旁,他硬是忍得,竟然一声痛哼也不发出,不过袖口里却是掉出一个深棕色物件来。嬴政拿剑尖挑了,凑近眼前看了一眼,这东西像是用牛皮缝成的袋子,里头隐隐露出一个奇异小瓶来,许是他口中所说的天下奇药,也不伸手去碰,只是轻声笑了笑,一脚踩在了那少年受伤的胸口上头:“如此东西,也敢狂妄称天下奇药?”
那少年吃疼,脸色越发白得如同透明一般,不过一双眼睛却是透着一种阴冷感,听嬴政这么说,不由露出希冀之色来,勉强忍了疼,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道:“主上不如尝一尝,奴这药绝对能当天下奇药!”说到这话时,少年语气肯定,脸上也露出自傲之色,显然并未说假话。
嬴政冷笑了两声,也没有与这少年多加辩驳,这少年说的天下奇药估计是真,但他并未说是毒药还是救命之药,显然二者机率各占一半,这少年倒是好心机,到了这会儿竟然还不死心,想诓着他吃下这东西,光是这份忍耐与沉着,倒令嬴政对他有些刮目相看,而令他最主要到现在还未下杀手的,则是这少年眼里的阴冷,与他以前不懂隐藏时颇有类似,连那打蛇随棍上,不放过机会的性格也与他相同,看到他求饶与不到黄河心不死的狠意时,倒生出一种感叹来。
“既然这药如此珍贵,不如你来替我试上一试!”嬴政说完,眼睛眯了眯,杀意一闪而过,那少年听到他这话,当下脸色大变,却是抿紧了嘴唇,一反常态,没有再求饶,反倒冷冷看他,眼里透过阴郁来。
“主上,幸不辱命,外面贼人俱已伏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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