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沈婉宁身上隐隐传来一股腥臭的鱼味道。
张嫣然掩嘴避了避:“你好臭!离我远点!”
“我……”沈婉宁低头嗅了嗅,果然还有味道。
“都怪你,要不是你让我来游湖,我至于掉进去吗?现在好了!淋成这样,你满意了?”
沈婉宁想要解释,又发现张嫣然似乎将落水的过错的归根到她身上,并且很自然的将她与沈鸢划为一类。
“张姐姐对不起……我没有想到姐姐她竟然这么恶毒,会在大冬天的将你推下水?要是你因此伤了身子,我该怎么向张伯父请罪啊?”
沈婉宁捏着手绢拭泪,说的楚楚可怜,似乎有意提醒。
张嫣然正要斥责她,忽然眼睛一转,想到了什么。
她说的对,要是自己因此落下了病根,沈鸢怎么可能难辞其咎?
到时候,最好是跪在床边给她求饶!
离开太清湖以后,在陆承渊的安排下,沈鸢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看着她鬓边仍有些微湿的发,陆承渊不放心道:“回去以后,记得让小厨房备一些姜汤,驱驱寒。”
沈鸢弯腰坐上回沈府的马车,朝着他点点头:“知道了。”
“张家小姐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你今日惹了她,想必她定不会忍气吞声。必要时刻,可以唤我来为你们作证。”
看着他认真说话的模样,沈鸢捂嘴一笑:“比起耍无赖,在外那么多年,我又精通了些。”
虽然她的语气轻松,陆承渊却从里面听出了一丝心疼。
他浅浅笑了:“那就好。若摆脱不了,往我身上推。纵是张家小姐再骄横,也不敢来招惹我。”
陆承渊是皇家百年难一遇的工匠,着手修建的每一座宫殿园林,可让所有人为之惊叹,流传百世。
这也是六皇子因梁木而被砸死的时候,皇上再三犹豫,最终还是忍不住留他一命。
“好,我听陆大哥的。”沈鸢眉眼微弯。
马车渐行渐远,陆承渊方才收回目光,往身后的高楼上望去,果然看到一道烫人的灼热视线。
从上岸以后,他就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们,还真没错。
那应该是裴忌?
但此时已经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