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过着勉强的日子。
谁也不知道这句轻描淡写的话说出来,陆承渊究竟要承受着怎样的心理压力?
他入朝为官这么多年,在建筑方面颇有造诣,早已习惯人人羡慕而追捧。
忽然有一天,所有的荣耀都如云烟消散,所有人都对他投以同情的目光。
他们的目光里,还隐含了各种各样的嘲讽,刻薄,讥笑与可怜!
陆承渊太想摆脱那些怀有恶意的凝视。
却好像,没有什么办法。
“真巧。”沈鸢的唇角微微掀起嘲弄的笑意,“我似乎,也跟从前不一样了。”
陆承渊眼眸一顿。
看着她默默挽起半截袖口,几条蜿蜒的旧痕暴露在眼前。
他为之一震,声音颤抖着问:“你这是……”
一个几岁的女童,在颠沛流离中,挨饿受苦,被人欺负是常事,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不易。
只是让陆承渊没有想到的是。
沈鸢在展示那些猩红伤痕时,神色轻淡,似乎习以为常。
她并不在乎。
而如今的沈家,将亲生女儿沈婉宁寻回来,想必沈鸢,会更加受偏见一些。
陆承渊幽长的目光里闪烁着一丝心疼。
以前那个跟在他身后嘴巴甜甜的小妹妹,竟然也经受过世间的苦楚?
“想必我母亲跟你说过什么……”陆承渊沉眸,面色有几分纠结,话说到一半停顿了,似乎在犹豫。
沈鸢静静凝着他,灿若春日的眼眸透着一股悲天悯人。
“要是她有哪里说错话或者让你不舒服的地方,我代她道歉。”
“陆大哥多虑了。”
“我是指你与我的婚事。母亲只一心盼着我成家,可那对于你,亦或是其他女子来说,并不公平。”
世人都知晓陆承渊是怎样的人。
成为他的另一半,在嫁给自己后,承受着旁人的讥笑与审视,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陆大哥误会了,今日我来赴约,其实是为了祖母的事情。”
面对陆承渊的话,沈鸢避而不答,淡淡一笑:“听流烟说,每逢佳节新春,你都会去沈府拜访祖母?”
察觉到自己失态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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