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婚事,她也没有什么格外的要求。
吃得饱,穿的暖,不挨打,就行了。
“婚姻大事,我都听母亲的。”
沈鸢的语调不高,温柔冷淡,宛如她的人一样。
见她没有反对,陈氏脸上笑着,眼里却藏了一些愧疚。
可若是为阿鸢寻一场门当户对的亲事,日后肯定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陆承渊是个好孩子,日后他们夫妻俩好好过日子,不是不可以。
沈鸢很快捕捉到陈氏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
她清楚陈氏以及沈府所有人的心思。
所以,草草成亲,摆脱他们的偏见,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咣当!”
“裴都督,你怎么了?”
酒樽打翻在地,香醇的酒水与裴忌的衣袖融为一体。
他下意识弯腰拾起,冰凉的酒樽在掌心毫无温度。
一如那颗捂不暖的心,冷漠至极。
裴忌擦拭掉袖间的湿润,面上现出神色自若的清淡微笑:“无事。”
水云台上舞娘退场,杂耍又表演了一遭,引得众人齐声喝彩。
顾芙蓉不喜欢看这些玩火圈的把戏,央求着沈婉宁去台上表演她最拿手的霓裳舞。
沈婉宁脸颊微红的摇摇头。
陈氏疼爱的看过来,轻笑道:“练了那么久的霓裳舞,总不能日日躲在屋子里跳吧?有裴都督在这里,你害羞什么?”
席上其他小姐妇人们也应声附和。
“那我便献丑了。”
沈婉宁起身先退下做准备。
王氏笑呵呵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口中赞赏了几句:“婉宁聪慧,练习的舞姿自有一番造诣。我瞧着,她如今温婉大方,与刚回来时的可怜兮兮简直判若两人。”
提到沈婉宁刚回来时的可怜模样,陈氏每次想起都会流泪,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她多留了个心眼,怕王氏为陆承渊相中了婉宁,连忙婉言笑着解释:“婉宁太笨了,比不得阿鸢。你知道的,阿鸢从小就伶俐,你还夸过她呢!”
陈氏回忆起初见婉宁的时候,她的手上都是冻疮。
前几年受过那么多苦,以后断不能再受委屈了!
不管王氏念头如何,只有阿鸢才能嫁给陆承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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