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弄干净再去。”
傅为琛接近一米九的个头,身材高大挺拔,一种隐形的压迫感让秦小玥没敢再动。
她抬眸正对上傅为琛注视着自己的目光。
“听话。”
阳光透过他的发梢,为男人又渡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深邃而温柔的眼神仿佛能立刻洞察她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欢喜爬上秦小玥眉梢,她害羞侧过头,笑意美好缱绻。
傅为琛拂去她额前轻轻垂落的碎发,手帕简单擦过鬓角。
“马上就好了。”
手帕的味道十分好闻,像四季的花都开在同一处,秦小玥从来没闻过这种味道。
她点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底的的羞涩换成好奇与懵懂,一副幼真的模样,“先生,小玥自己来就好。”
小丫头扯过手里的帕子就开始狂擦,原来这家伙喜欢这样直接粗暴的方式,傅为琛想了想,顿了两秒,复而笑起来。
“对了,你说这些紫地丁要收起来,我给你锄。”
话音刚落,傅为琛拿起树下背篓里的弯道,对着地面框框锄起来,不一会,一小片的紫地丁被连根拔起,根须完好。
“傅先生,没想到你还会锄地,许先生前两日帮大家收麦还把手给割坏了,大家又担心又笑,羞得许先生太阳一落就回学堂了。”
“原来是这样受伤的。”
傅为琛勾起唇,那家伙好面子,更他说是自己摔了。
“对了,傅先生没有来,想你就定然是不会做农活。”秦小玥坐在坡上,悄悄将帕子捏了又捏。
趁傅为琛不注意,塞进了自己的裤兜,“先生,帕子脏了,等我洗好了给你拿过来。”
“都可以。来,给你,这下都好了。”傅为琛递过背篓,简单拍了拍手,“这下我好放心回去垒鸡窝了。”
“垒鸡窝?”
“对,许多文这家伙瞧着院里那老母鸡下蛋快,一直说给它垒个窝,以后啊,就养着它。”
“好啊,先生别小看它,一只母鸡养得好一个月可以生30几个鸡蛋呢。”
“嗯,我看着也是不错,每日的鸡鸣总能让我找到一种原始的感觉,多文同志还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发财,沪城港城话呢叫发ze。”
“发惹,好有趣的名字,先生,沪城港城人都想发ze哇?”
“不能说上海,差不多全中国人民都想发财。”
“发ze好,哈哈,小玥想大家都能发热儿。”
傅为琛听着秦小玥刚学来的词汇笑出声来。
“哈哈。丫头口音很独特。”
“先生,小玥很会垒鸡窝,保准鸡住的舒服又透风。”
“好,相信秦丫头,不过还要等许多文同志拉点水泥和砖头回来。”
秦小玥站起身,豪爽一拍胸脯,“哪儿用得着这么多东西,我回去给你抱一捆干草,扎个小鸡窝就行!”
“扎鸡窝?”
“当然。”
说干就干,秦小玥扛起背篓,拉起傅为琛的手就往家奔去,“先生,很快,不过半刻钟,小玥给你变出一个鸡窝来!”
傅为琛看着秦小玥拉着自己的手,耳边陆续传来丫头明朗的笑声,他抬头看她,奔跑的背影轻松随意,几缕发丝在空中飞舞,为她又添几分灵动。
他就这样跟着,陶醉在这片广袤无垠、金黄璀璨的油菜花田里,感受脚下每一步松软的泥土,怒吼着自由与灵魂热度。
忽的秦小玥撒开手,“先生,在这等等,我马上就回来。”
留下轻飘飘一句话,扛着背篓就往河流下游奔去。
傅为琛站在河边,河岸的荷花正开着,他走到岸边,采过几支荷花与荷叶,“正好找两个个宽口瓶插上,也为学堂填些颜色。”
“傅先生,是要回去煲粥吗?等莲蓬长起来,我给您送过去!”河中传来撑船老张头的声音。
“煲粥?!莲蓬,好啊,谢谢了。”傅为琛点点朝老张头笑了笑,“您且忙着,我先回了,做个蛋仔饭!”
“好,傅先生,回见!”老张头掉了船,一脸喜色往更远处划去。
傅为琛将荷花收拢在一处,一抬眸,就看着远处秦小玥扛着一捆甘草往自己这里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