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谢长时昏迷一月的事情在谢氏中算不上秘密,这段时间也有不少人伺机而动,试图上位。
但对于刚刚从棺材里出来的容镜而言,却很陌生。
容镜心中好奇,半趴在床上,脑袋往下探,在月色下露出一双干净的眼睛,问他:“你为什么睡了一个月?”
“遇到了一只厉害的鬼。”谢长时缓声开口。
当年,太虚老道将容镜封入棺材以后,给谢长时留下了一枚白玉龙形佩,第二天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谢长时知道玉佩是保命法器,和红绳一样,随身携带。
那天晚上他从公司回别墅,一开门,屋内灯光尽数熄灭,窗帘无风自动,浓郁的鬼气渗透了整个空间。
多年被鬼缠身,谢长时一看这阵仗便知晓对方来者不善且不容小觑。他没有犹豫,白玉龙形佩扔出的刹那与那只恶鬼撞了个正着,恶鬼嘶吼尖叫,鬼脸狰狞着撕扯着自己的身体。
可随着时间流逝,白玉龙形佩化作齑粉,被法器烫伤的恶鬼却逐渐缓了过来,再次将猩红的眼盯向了谢长时。
若非最后红绳帮忙挡了一下,他便不止是昏迷一个月那么简单了。
容镜光听形容都能猜到当时情况有多危急,气得捏紧了拳头:“那只鬼呢?”
“跑了,”谢长时回答,“它受了很重的伤,应该去疗伤了。”
容镜闻言在心中冷哼。
那恶鬼最好别再上门,否则他一定把它捶成球来回踢。
“谢长时。”房间内安静了不到一分钟,容镜再次开了口。
谢长时抬头,问:“怎么了?”
容镜指了指自己此刻半挂在床栏杆上的模样,一脸认真地说:“我这样有点不太舒服。”
谢长时嘴角一抽。
这比猫还能扭的姿势要是舒服了才奇怪。
“那你好好躺。”
“我想跟你躺一块,我们俩盖着棉被说悄悄话。”
“……不行。”
“为什么?”
“太挤了。”
容镜又伸长脖子往下看了看,好吧,他承认单人床想要装下他们两个确实有点挤,他有点遗憾地重新趴回了自己的床。但没过两秒,又将脑袋伸了出来,问谢长时:“谢长时,你能不能跟我说说这十二年你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好玩的事?对了,你高考成绩怎么样呀?是不是把那个万年老二压得死死的?”
虽然容镜对人类社会并没有太多了解,不过在那一年的耳濡目染下,也知道高考对于一个高中生最重要了。
谢长时回忆着十二年的时间。
奇怪的是,他明明是一个记忆力十分好的人,但大部分的记忆竟然都已经模糊了。
倒是和容镜一同生活的一年,点点滴滴都能迅速呈现在脑海中。
最后,他只回答了后面的问题:“我高考前转学了,万年老二是那年的省第一。”
容镜遗憾:“被他捡漏成功啦?”
捡漏二字从容镜的口中说出来让谢长时有点想笑,陆云霁这位当事人也时常自嘲自己当年捡漏成了省状元,以至于这么久以来还耿耿于怀。
谢长时说:“现在他是我的副总了。”
哦——
容镜拖长声音,出人意料:“就是你的小弟嘛。”
那还是万年老二。
谢长时:“……”
非要这么说,也不是不行。
…
这天晚上,容镜睁眼到天明,谢长时也睁眼到天明。
第二天一早,收到自家谢总信息的宋清带着早餐来到了803,将早餐摆上桌的时候,他的目光控制不住地去看容镜。
容镜今天换上了新衣服,上身是白色的连帽卫衣,胸口有一个夸张的五彩骷髅头,下身穿着及膝的黑色短裤,露出两条白生生的腿。
年轻人的穿搭,宋特助不是很懂。
不过不能否认的是,容镜这样穿确实很好看,衬得他肤色更白,看着也更小更乖了。
嗯,他们家谢总也更像个变态了。
“你在想什么?”突如其来的声音入耳,宋清的身体像是有自我意识,腰板挺直宛若汇报工作进度般开口:“我在想——”
刚说三个字,猛地反应过来,他冲谢长时尴尬地笑了笑,连忙道:“没什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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